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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時候,拽著花花爬上營地後的半山坡,枕著手臂躺細絨絨的草地上閒磕牙。
說:“花花,眼見此番是傷了情,心甚憂。”
花花愣住,“誰……傷了情?”
亦有些發怔,“那日與葉九兩兩相望,似嗔似怨的神情,好不令惻然。”
花花怒道:“才似嗔似怨!”
以為他是害羞,於是安慰說:“其實斷個袖也沒什麼,往後同師父他老家說一說,他老家一向開通,說不準就允了兩個,那豈不成就一段佳話。”
花花怒不可遏,吼道:“沈鳳歌,簡直要氣死了!”
側過頭,望著他誠懇道:“如今好男風的兄弟何其多,只是滄海一粟罷了,又何必藏著掖著。咱倆也不是外,與說上一說,反倒能夠解了心中鬱結。”
花花瞪了半晌,撐住額角,目光沉痛,然後就再不說一句話,任如何循循善誘,他皆巋然不動。
自此,以為花花那情傷已傷入肺腑,委實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自揮別葉九四五日後,水患得到進一步妥善處理,秦璋將安豐祈留滄瀾河畔善後,餘下與花花並安平三隨他回到均州。
歸去的路上,問了秦璋一個問題,問他,此番為何要出這趟門,因看起來著實像是一群浩浩蕩蕩出去公費旅遊了一圈。
秦璋聞言肅然將望著,他亦問,起初是哪個哭著喊著要來平寇來著?
一時問的啞口無言,只得埋首於安平自市鎮上買來的炒瓜子。
但無論如何,平寇之事算是成之美,同時也藉機試探出秦珏與老狐狸皇帝的意向,此事上秦璋雖言辭含糊,可也叫聽出個大概。
至於先前與秦璋那句“山水不相逢”,他卻抵賴說只是權宜之計,說這話時,他正半倚榻上翻著公文,模樣著實是無賴。
然也不能再揪著這話如同揪著個小辮子,這就顯得不夠大度了,但談及嫁娶之事,卻也是萬萬不能的了。
入了均州,頭一件事自然是要向老狐狸皇帝覆命,但入宮前秦璋卻將攔住。他說,父皇近日痼疾發作,此事不急,拖一拖再覆命也不遲。
一時愕然,痼疾發作?
待回到安府恍過神來,方才驚出半身冷汗。若猜測不假,那秦珏該是與朱承鉞達成某種協議,只要朱承鉞能將秦璋引出均州,那他就能讓北戎換個君主。若秦珏作了北戎大皇,那必少不了朱承鉞的好處。
只是秦璋雖不均州,但離去前定也妥善佈置,這才沒出大簍子。與此同時也擺了秦珏一道,讓老狐狸洞悉了他的不軌心思。
這一局棋委實是步步為營,環環相扣,這廂只是琢磨一番,就已繞的糊里糊塗,更遑論他們身局中之。
“閨女,立這紫藤架下是作甚?”
安木金不知何時立了身側,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著。
作了個禮,道:“就是看著這兒陰涼,進來躲躲日頭。”
安木金半眯了眼睛,似是憶起多年前的往事,他說:“年幼的時候,也是最愛圍著紫藤架子打算,先前這旁邊還有個鞦韆,後來不見了,母親她就……”
猛然抬眼看他,安木金卻一句話卡嗓子中,再說不出來。
低笑一聲,“從不曾聽將軍提及母親,還以為將軍已將她忘了。”
安木金聞言,倏地瞪著,面色卻漸漸灰白。就以為他會說些什麼時,他卻拂一拂袍袖,轉身而去。
臨走時,他漠然道:“旁的事,與說了也無妨,但此事,休要再提。”
枯坐紫藤架下,一坐便坐到了黃昏時分。
安平趕晚飯前進了門,花花卻不知去向。
用了晚飯,安平便陪著院裡閒坐。兩個相對無言,望著他半晌,平白裡生出幾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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