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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一聲驚雷在每個人的心中震盪開來。
陸傾城捏住清見月的手驀地又是一緊。清見月痛苦地皺一下眉,卻什麼都沒有說。
陸夫人象是打敗了她最仇恨的敵人似的,用著一種說不出的痛快至極的聲調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了。你承認,你就是趙飛虎失蹤的長女趙月嗎?沒有錯,你就是趙月。”
陸傾城感到心口裡象有把冰冷的刀子劃了一道似的,鮮血如淚水般在汩汩流淌。
“趙月早就死了。”
清見月淡淡地笑著,那笑容使他的臉看上去好像蒙了一層紗霧似的,這無形中的隔膜讓在場的每個人心裡都不禁泛起陣陣寒意。
“我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不簡單。無論是誰,見到我都會心懷懼意,沒有人敢對我不敬。可是,你卻不同,你沒有恐懼。我怎能不留意呢?”陸夫人越說臉上的光芒越亮,連聲音都變得鏗鏘有力,“許瀾,你來說吧。”
許瀾走出來,躬身一禮,道:“屬下聽說,在天鷹教攻入本堡那晚,見月公子不顧危險,第一個衝出去,令人驚詫的是,您的目標不是李英,而是駱不群。您在與駱祥決戰時,明明佔到上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您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卻為了一個女子的呼叫,突然間放過駱祥。為什麼呢?”
“原來如此,是我自己露出了破綻啊。”
清見月仍是淡淡地笑著,淡淡的笑容裡,散發著淡淡的悲哀,雖然很淡,但是那股悲哀卻是深到了骨髓裡,深到了靈魂裡,再也拔除不掉。
陸傾城感到心口裡被劃破的那道傷愈來愈痛了,痛得他眉頭緊蹙,痛得他必須咬緊牙關才能忍耐。
“據在下所查,那位呼叫的女子,就是趙飛虎趙莊主的次女趙星小姐。趙星小姐在不知道駱不群就是殺父仇人的情形下,於三年前與青梅竹馬的駱祥結為夫妻。”許瀾道:“在下還查到,三年前,趙星小姐大婚那晚,見月公子潛入天鷹教,妄圖帶走趙星小姐,卻被趙星小姐誤以為是刺客,並重傷了您。”
蔡仲和眼中閃出晶瑩的淚水,雙手顫抖,他多想、多想緊緊地抱住清見月。雷永翔剛毅的面容上顯出悲傷的顏色,李安國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露出憐惜,蘇海波、劉錫城、何志強、周鵬、杜總管、周潔、杜平哪個不是神情嚴肅而又沉重呢?
“之後,雖然您僥倖逃脫,卻大病一場,幾乎連性命都不保。因此在下才大膽猜測,您就是趙飛虎失蹤的長女趙月。”許瀾說。
“夠了。”陸傾城毅然打斷。
畫堂外。
傾風一張俊顏如雪般蒼白。
陸夫人冷酷無情地道:“傾城,你總算看清楚清見月的真面目了吧?你現在該明白為孃的一番苦心了吧?清見月是趙飛虎的女兒趙月,他是為了報仇來到本堡,他是在利用你。”
陸傾城沒有說話,他看著清見月。清見月仍然在笑,然而那悲悽的笑容比哭泣還要辛酸和蒼涼。這樣的他,怎能不讓陸傾城悲傷,怎能不讓陸傾城憤怒,怎能不讓陸傾城疼惜。
“清見月,你能放下對母親的仇恨和憤怒嗎?你能放下對李鐵鷹、駱不群、趙武揚的仇恨和憤怒嗎?”許芸狠狠地瞪著清見月,“你能嗎?你敢在這裡當著堡主的面說嗎?”
蔡伯安、蔡仲和、雷永翔、李安國、劉錫城、何志強、蘇海波、周鵬、杜總管、周潔、杜平神色都凝重起來。
許芸這個問題非常荷刻,甚至可以用陰毒兩字來形容。
那樣刻骨銘心的家仇,豈是說放就放下的。清見月如果說,他可以放下,無形中是在證明他在撒謊;清見月如果說放不下,還是證明了,他以前所作所為全是虛偽的欺騙。總而言之,清見月都脫不了陰謀騙子這個罪名。
蔡仲和的心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