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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也實在不像是桑書南說出來的。
她望著他,遲疑良久,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很快便回答:“就是字面意思。”
鬱佔覺得呼吸有些不暢快。
桑書南越是平和,她越是感覺到壓力。
久違的記憶被喚醒。
他在她身側,總是溫馴又體貼。
從不為小事同她爭吵,始終逆來順受。
獨有一次。
她挽留他,而他拒絕。
那時候,桑書南下定了決心,就是這樣一張鎮定臉孔,這樣一副篤定態度。
鬱佔望著桑書南。
他比一年前顯得更黑更瘦了。
臉上的表情也更淡,讓人捉摸不透。
她勉強笑了一下:“為什麼?”
桑書南靜了靜,才回答:“說不清。”
說不清。
跟周安一起去為周正真選墓地的時候,他從周安那裡,知道一些鬱佔的私事。
她跟費行安的家人之間矛盾激烈,因此飽受煎熬。
桑書南不能忍受她被費行安傷害。
而現在周正真已經去世。
他與她之間沒了羈絆,她也許會跟他再無關係。
桑書南害怕這件事成為事實。
如果她跟費行安相親相愛,他從此孤苦伶仃,也不算是沒有理由。
可如果費行安不如他,他怎麼能甘心忍痛遠走。
鬱佔微微擰起眉尖。
她到底被桑書南的態度激出一點怒意:“你要明白,這是我的事,只有我能決定。”
他沉默,而後點一下頭,說:“我會影響你的決定。”
她怒極反笑:“你打算怎樣影響?”
桑書南望著她,沉默兩秒,答:“我爸在公司有股份,而現在我可以抽掉。‘火吻’是你跟那個人共同的作品,你應該希望它能夠順利上線推廣。”
換言之,如果桑書南願意,他可以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將公司摧垮。
一瞬間裡,鬱佔的驚訝大過了憤怒。
桑書南仍面目平和地坐在她的對面,卻儼然如同最惡劣的叛徒,要將她逼至絕境。
鬱佔無法相信,他竟然能這樣篤定地對她說這樣的話。
鬱佔一時沉默。
桑書南卻凝望著她,似乎想從她臉上,探詢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夏永言的遺作,費行安的愛情。
她會怎樣選擇。
桑書南的目的不在於將她逼入兩難之境,卻真的對她的選擇由衷地好奇。
而不管她如何選擇,他都會不可避免地,變成一個惡人。
那又如何。
桑書南決意做一個惡人。
他要將她,據為己有。
哪怕不擇手段。
鬱佔卻沒有繼續發怒。
她甚至沒有再問,沒有再勸。
她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說完這句,她便轉身,走到玄關前,換上鞋子,拉門出去。
而桑書南依然穩穩地坐在桌面,沉默地看著她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
鬱佔始終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
門在她身後被帶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公寓裡恢復靜寂。
桑書南又枯坐了一會兒,才捏穩筷子,在碗中攪動。
剛剛的對峙耗費了相當長的時間,麵湯涼了,面也坨了。
他用力將團做一坨的攪開,而後挑起來送進口裡。
他嘗不出味道,只覺得不冷不熱的東西在口腔裡翻滾,令他生出嘔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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