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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火又起,再不停手,鞭鞭向他身上抽去,落點雜亂無章,卻鞭鞭用足力氣,有時甚至會帶起一串血珠。沒過多久,他身上就佈滿縱橫交錯的血痕,嚴重的地方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開始的時候,他還咬著唇,不願示弱,可是,永無休止的疼痛,在慢慢削弱他的意志,終於,一聲呻吟脫口而出,然後,又是一聲,漸漸變成痛呼驚叫。他眼中的清明也漸漸消失,身體開始翻滾掙扎,躲避鞭子,卻哪裡躲得過,只會讓下一鞭更加狠厲……最後,不知是他知道無用,還是根本沒有力氣,他不再掙扎,只蜷在地上,隨著一鞭下去,身體輕輕顫抖一下,低低呻吟一聲。
他這樣微弱的反應,讓我很不滿意,手腕一抖,狠狠一鞭打上胸口,鞭梢正掃過他的乳尖。
他一聲驚叫,全身猛地一顫。
見狀,我一回手,又往同一個地方抽去。
他本能地抬起手臂,去擋的鞭子,結果被狠狠抽在小臂上。他身上幾近全裸,小臂上倒還掛著半幅袖子,這下被鞭梢一帶,也離體而去,然後,就露出下面的大片傷痕。
我頓時愣住……那傷痕不是今日的鞭痕,而是舊傷,燒傷……我呆呆望著那裡,很久,很久,終於,手一鬆,鞭子掉在地上……
而他,似乎並未發現我的異樣,只是緊緊縮著身子,喘息著,顫抖著。手臂上,一片暗色的舊疤之上,交疊著條豔紅的血痕,分外觸目驚心。
我的身體一軟,跌跌撞撞後退兩步,眼神卻牢牢鎖在他的手臂之上……那裡,我知道,我記得很清楚,該死的清楚,那正是,當年宮中失火,他為救我,而留下來的……胸中一直沸騰不息的怒火,漸漸冷下去。茫然看著那處傷痕,久久,一動不動…
終於,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隨行侍衛戰戰兢兢的聲音響起來,“陛下,時候不早,明日還要早朝,是不是……”
猛然一驚,我隨口應聲,回首看他一眼。他還是那個樣子,幾乎一絲不掛,手臂上幾片碎布,下身褻褲直褪到腳踝,體無完膚,股間隱約可見血跡和白濁,頭髮散亂地披在肩上,狼狽之極,平日的端莊優雅半分不剩……我哆嗦一下,後退一步,接著逃一般,繞開他,就往門口急急而去。在開門的前一刻,我停下,然後,手指顫抖著,解下身上的大氅,回手,拋到他的身上。隨即伸手開門,頭也不回地衝出去。
我急急走出老遠,獄官才匆匆忙忙跟上來。
聽著他慌慌張張的腳步,我的情緒漸漸鎮定下來,半晌,淡淡吩咐道,“別讓他死……”
獄官慌忙應是。
我便再不開口,快步向外面走去。
走出地牢,離開石室,終於又見到光……此時月已西斜,顏色更加暗淡,就像剛剛那人慘白的面色……我緊緊抿了抿唇,再不敢想,急急往宮中走去……
116。折磨(中)
接下來的日子,我忙忙碌碌,諸事頭緒紛雜,好在安德王這個老狐狸大概不願觸了我的鋒銳,又開始裝病,文武百官被這通教訓,暫時乖很多,各項事情辦起來,倒都比較順利。
首先,就是下旨成立昭文館,選各部院幹練善文之士,為昭文館學士。名義上是做為文學侍從,為太子講解經史,修撰文書,實際上將本來由右相負責的草詔之權拿過來……就是依當初獨孤熙的建議所立。當然,獨孤熙和小周就成為第一任的兩位學士,官居五品,盡皆升職。
其次,建立安西都護府,轄領西域諸國,與北三鎮成犄角之勢,同守西北疆的安全,授命原羽林衛統領金銳,負責都護府籌建事宜。小金善於用兵,把他留在京城,當衛兵用,實在有些屈才,和蘇黎對未來的西北疆有些計劃,故讓他先去做些準備。恐他籌理能力不足,我又讓蘇黎暫時以幕僚身份去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