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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結巴巴道,“可是,開國以來,丞相所掌職權便是如此啊?”
獨孤熙微微一笑,避開了這一點,繼續道,“不知陛下可曾想過,名義上,丞相只是代陛下頒行詔諭,實施政令,可是為什麼實行起來,卻常常變成了政令皆出丞相之意,陛下的想法反而得不到執行呢?”
“為什麼?”我急急接了一句,興趣已被完全勾起來了。
他這才接著道,“因為丞相不只是擬旨,從一開始,各州府院部的奏章一上呈,就先入丞相之手,由丞相及相關官員議定方案,才將奏章及議定的方案奏報御前,由陛下裁定後,再交由丞相擬旨實施,若陛下旨意不合祖制,丞相除了諫諍之外,還可封駁,拒絕下發,而政令的實施過程,也是由丞相監督實行……整個過程,處處皆經丞相之手,怎能不使相權逐日膨脹?同時,丞相還負責對各州府院部日常政務的監理,朝中要員任命時的推薦,這就難免讓地方及京中官員,對丞相敬畏遵從,視相命如君命,久而久之,難免有人會忘了,誰是真正的主子……簡言之,過多權力集中在一個人或兩個人身上,即使是周公重生,尹伊在世,也難保不會變成今日的局面……陛下,這才是草民今天最想說的,陛下覺得草民的想法可有道理?”說到這裡,他終於住了口,抬起頭,望向了我。
我端坐椅上,久久無言,終於,轉向他,正色問道,“靜軒既然對此事有了如此見地,那麼必然已有了解決之法,不知今日可否賜教一二?”靜軒是他的字,昨天玄瑾才告訴我的。
獨孤熙聞言,慌忙施禮道,“陛下言重了,草民不敢當……草民只有一點淺見,尚不成熟,腆顏奉上,求陛下指正。”
我連忙道,“靜軒過謙了,還望賜教。”
獨孤熙躬身一禮,這才道,“草民以為,問題的關鍵就是,要將擬旨權牢牢掌握在陛下手中……可以再設立一個機構,處理奏章,但這個機構,不能再有封駁權,只能向陛下提出建議,最終的確定權,卻只握在陛下手中。同時,這個機構的官員品級不能太高,地位不能太尊,這樣才能保證陛下隨時可以撤換,這些人能夠被陛下牢牢掌握。至於丞相,只需負責日常政務的監理,政令的實施,這一項工作即可。”
聽他說完,我沉思良久,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可是,要實行起來,卻不是現在的我能辦到的,不過……想到這裡,我抬頭望向他,溫言道,“今日聽靜軒一席話,朕受益良多,這件事,朕會記在心中……若有一日,朕需要幫忙的時候,還望靜軒不吝援手啊!”
聞言,獨孤熙又是一禮,同時,從容應道,“可為陛下效命,乃草民無上之幸。”說完直起身,依舊一派安適淡然,白衣翩翩,容顏如玉,清眸如鏡。
這一刻,我不由暗中點頭,這樣一個人,也難怪玄瑾傾服,或許,未來真有一日,我能用得上他呢。
我和獨孤熙會面後不久,玄瑾就和玄瑛回了靈雲山總壇……二哥離了宮,玄瑾又走了,一時間,我的生活平靜得近乎無聊,對於已經適應了前段日日忙碌的我,竟覺得一下失了重心一般,有些茫然無措起來。
不過,和我相比,宮中有個人的日子,應該更不好過,那個人,自然就是太后了……好好一步棋,又落了空,她心裡有多鬱悶,想想也知道,因此對於她好端端突然病了,我是再理解不過了,呵呵……
89。冤屈
宮中無事,我又是個閒不住的,自然三天兩頭往宮外跑。有時去看看二哥,但怕給他引來麻煩,到底不敢常去。相比起來,最常去的倒是青竹軒了,就是周錫鴻當初帶我去的那家酒館。
每次去那裡,十次竟有九次會遇到周錫鴻,我懷疑他根本是日日在那裡守株待兔,專等著我呢。不過,我倒也不反感,他是個有意思的人,和他聊天,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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