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整個草場被一分為二,現在這半邊草場正值休耕階段,需要修剪、除雜草、施肥、除蟲等既不需要技術又耗費體力的休耕維護。
pavel說他們家是小農場,休耕時間根據牧場恢復時間而定,通常是半年,也可能是幾個月。
整個草場共用一個灌溉系統,因此域淙修理的灌溉系統就有一定的緊迫性了。
林谷禾開著修剪機圍著半個草場轉了三圈,切割野草的碎裂碎片在修剪機後大噪著吐在身後,野草的清新帶著苦澀和土腥味充斥在林谷禾整個鼻腔,他在這半邊草場如此大的陣仗,也沒有讓域淙抬一次頭。
臨近中午,陽光灼熱,pavel過來叫停了。
「歇歇。」pavel遞給林谷禾一瓶啤酒,「怎麼樣?還堅持的住嗎?」
林谷禾笑著點頭,「沒問題。」pavel提前將啤酒開了蓋,林谷禾仰頭喝了一口,麥芽的香醇和啤酒的微妙苦味在舌尖融合,舒爽輕透,瞬間涼快下來。
林谷禾往域淙的方向看了一眼,他還在埋頭忙碌,林谷禾拿著啤酒瓶往他的方向揚了揚,佯裝隨意問道:「那邊修理的怎麼樣了?」
pavel朝域淙喊了一聲,林谷禾也跟著看過去,但域淙抬頭看了過來,視線往他們這邊短暫地停留了一會兒,接著又埋下頭,「基本沒什麼問題了,但又出現其他問題了,他讓我別去打擾他。」
林谷禾「哦」了一聲,餘光仍在看域淙,「麻煩嗎?」
pavel笑起來,「對他來說小意思了。以前實驗室的裝置壞了,申請維修要花費很多時間,還要走繁複的流程,問題不嚴重的,都是域淙修的。」
林谷禾「啊」了一下,心裡感慨,這麼厲害啊!
雖然跟他沒有關係,但林谷禾心裡卻升起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pavel是白人,可能經常暴曬,面板也稍微有點偏麥色,臉頰還有些雀斑,有種別樣的帥氣。
他們三個,域淙居然最白的,林谷禾忍不住搖頭,他怎麼就曬不黑呢。
「你們一起騎行了多久了?」pavel坐在朝地上,一隻手拿著啤酒瓶,一隻手撐在身後,長嘆一聲,看起來很疲憊。
林谷禾也跟著坐在草地上,「一個多月了吧。」他喝了一口啤酒。
「想像不出來他會跟人一起騎行。」pavel看向域淙的方向,跟林谷禾吐槽,「域在學校一向獨來獨往,除了小組作業,或者一些必要合作完成的論文或者presentation,他基本都一個人,完全想像不出來他跟人一起玩兒是什麼樣。」
林谷禾盯著域淙的方向,很緩慢的眨眼,心臟又開始不規則的跳動,過了一會兒,他才聽見自己問:「為什麼啊?」
「不知道啊。」pavel朝他笑了一下,「他話很少,他參與的專案或作業都完成的很出色,能力也不錯,大家也都挺喜歡他的。」pavel聳肩,「你知道,雖然同學之間要搞交際,但大家其實只關注自己的學業,欽佩的還是實力。」
林谷禾「哦」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
「你們是同學……不上學的嗎?」林谷禾終於問出了憋在心裡很久的問題。
pavel看著林谷禾笑了一會兒,眼淚花兒都笑出來了。
「域沒跟你講嗎?」他仰頭喝完,將啤酒瓶很輕緩地放在旁邊,「我們只是短暫地在這邊完成專案,等專案結束,我們就回去了。」
聞言,林谷禾心裡驀地一緊,「那域淙呢?」他幾乎是急切地問。
「我聽他說要秋季學期開學才回學校,可能九月或者十月吧。」pavel兩隻手撐在身後,額頭帶著汗漬,陽光下微微發亮。
林谷禾看著他,覺得他是屬於這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