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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青色的血管,“好阿迦,你知道的,我就是喜歡吃好吃的東西啊,怎麼可以等……你想想辦法嘛……”
入耳的聲音糯軟中帶著三分不甘和六分可憐,還有一分乞求,饒是知道她是裝的,那迦也狠不下心來拒絕。
低頭看看她的嘴唇,近幾日她全然不顧的讀寫,不喝水,不吃飯,嘴唇乾裂開也不在乎,現在被藥水蒸過看起來要好多了,但若是要全好,還是需些時日,想著她都沒怎麼好好吃東西,難得有喜歡的,那迦心中不忍,咬牙閉眼,嘴裡迅速念著咒語,再抬手指尖有微弱的光芒在跳躍,她伸手輕輕一拂,青昭的嘴唇立刻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癒合,僅片刻,就已完好如初。
青昭摸摸嘴,高興的笑著說:“阿迦,這就是你所習的咒術麼?真是厲害!”
那迦卻不回話,順手將她手上的血跡擦乾,就一同坐下安靜吃起飯來。
“阿迦,你多吃點。”絲毫沒有察覺異樣的某人很熱情的給她夾菜,直到堆成一座小山了才埋頭攻克自己面前的。
這麼折騰著,一頓飯吃完,外面已全部黑透。
青昭移步走向書桌整理資料,嘴裡唸唸有詞:“沈家又一次捲入朝堂,這次應該不會那麼輕易的避世了;韓家一直不見動作,既不親熱也不冷落,對於昔年婚約不推辭也不派人前來說定日子,這態度,很值得揣摩啊……至於鳳家,真不簡單,當年那樣的事件,弄丟了皇上的隱秘勢力,居然還能全身而退,看來鳳家家主鳳岐這些年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嘛……”
她手指輕叩桌沿,沉思著,“眼前局勢不明,不可貿然行動。爹爹失蹤,這些人多少還是瞭解一些內情的,既然不肯說,也就別怪我用別的法子了。”
她轉頭看著思緒不知跑在哪裡的那迦,皺眉喚道:“阿迦,非白近日如何?”
那迦立即回神,面上似古井無瀾,垂首答道:“嘉和帝大婚,阮相幾乎都呆在皇帝身邊,不過……好像是遭受了好幾撥人干擾。而右相也不甘就這麼臣服,朝中右相勢力這些時日都在忙著找阮相處理過的那些事務的漏洞……”
“這麼說,他也不輕鬆……”青昭垂眸,輕輕一嘆,又正色道,“阿迦,依你看,非白的功力如何?”
“等閒之人奈何不了他。我見過阮相出手,僅是淮水水榭那次,他飛速趕來,氣力只是稍稍動了下,我探查不到太多,只是知道,他絕對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那就好。”青昭輕舒口氣,神色舒展,“那樣我就可以放手去做不用擔心他了。”
“你不生氣?不氣他瞞你嗎?”那迦奇怪的問。
“為何生氣?我又沒有對他和盤托出,他對我有所隱瞞也是情理之中。只要以後,不管何種境地,他都不會鬆開我的手就是了。”
青昭神色如常的說著,吩咐那迦早些安睡,折身出去。
已經到這地步,她不能再置身事外,裝作與己無關了。姐姐說的其實沒錯,她是貪那片刻安寧,刻意的迴避自己身上的責任。
若是有朝一日,他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會不會仍記得不辜負彼此最初的情意那句話呢?
若是前路坎坷,看不見希望,甚至會拖累他,他會不會還那麼維護她?
若是她慢慢的在歲月中變了臉龐,不復當年他所見的模樣,那些他喜愛的特質都通通消失了,他還不會陪在她身邊?
心裡思緒紛雜,她腳步卻未曾停駐半分。
身如飛燕掠過阮相府時,她也只是輕輕瞟了一眼,一團稀黑中唯有一丁點光明,他是不是仍在細細推敲這京畿勢力,圖謀著什麼?相識這麼久,她在他面前雖是直來直往,卻也不是傻到以為他真的就是那麼白衣不染塵埃,縱使風華無邊,若是不能護住自己,又何談護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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