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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已經是一場從頭至尾的鬧騰,不如蠢笨一點的好,做人難得糊塗嘛。”
隔日沈安若與程少臣一起在外面吃飯時,她說:“這個週末回你家看看吧。”
“不是才去了幾天?你又想念誰了?”
“靜雅跟我通電話時,似乎心情不太好。”
“她的產後抑鬱症終於發作了?”程少臣狀似隨意地說,“沒想到你的女人緣這麼好,靜雅跟你親近些還不奇怪,陳姨對你印象也極好,媽那麼愛挑刺的人都不挑你的毛病。還有……”他似乎想到什麼別的事,於是頓住說了一半的話。他一向這樣,閒聊時總是漫不經心。
“我的男人緣也很好,你不知道而已。”
他們很久沒有一起出來吃飯了。
過了一會兒,程少臣又說:“週末我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好。”
“不要自己開車,讓小李送你。”
“其實沒關係,你總看扁我。”沈安若抬頭看一眼他的表情,又改口,“好吧,就按你說的做。”他表情認真時,是絕對無法說服的,不如省省口水。
“你回家時記得帶走那幾盒茶,上一回忘了。”
聽到這話,沈安若不免笑了: “你跟爸怎麼會弄成現在這樣子呢?明明都很關心對方。他一跟我提起你小時候的事時就眉開眼笑,你愛吃什麼記得特別清楚,見你回家即使板著臉也藏不住喜色。而你每週都給喬醫生打電話,不會只是為了問候吧。”
程少臣頓了頓,似乎在思索,半晌後緩緩地說:“有時候關係一旦鬧僵了,想恢復就很難。最初好像就是為現在想來不值一提的小事,結果誰都不讓步,後來就越來越惡化了。”
“父子倆會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現在想想也覺得很正常,換作是我,也不見得會比他做得更好。不過當時就是覺得不可原諒。”
“你對自己的親人怎麼這麼缺乏寬容?”
“可能是因為從小我就以他為榜樣,把父親的形象想象得太完美,後來發現原來他也與其他人一樣,失望之餘就遷怒。現在雖然想通了,卻已經忘了該怎麼好好相處。”
“爸一直對你挺好的,是你的態度比較冷淡。”
“你沒見他跟我說話時,不是用訓的就是用嘲的?我們鬧最厲害的時候,他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呢。”
“他是父親你是兒子,你難道要等他向你低頭?其實他現在的姿態已經夠低了。”
程少臣終於笑了:“沈安若,那天陳姨說,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長了一副賢妻的模樣。原來竟然是真的?”
“多謝謬讚,我真是受寵若驚呀。”沈安若也笑。
去停車場的路上,程少臣接了一個手機。他打電話時,沈安若為了避嫌,一般儘量站得遠一些,但仍看得到他表情凝重,隱約聽他說:“我就是。好的,我馬上趕到。”
他走近,不等開口,沈安若便先說:“你去吧,我自己回家。”
“有位朋友出了點意外,我過去看看。”沒想到他竟然開口解釋。
沈安若回家後,洗了一堆衣服,又熨了他的幾件襯衣,看完一張碟,已經過了12點,程少臣仍沒有回家。她拿了手機,想問他何時回來。她給他打電話一向不用快捷鍵,總是一個個數字按過去,輸入最後一個數字,想了想,終於沒按下通話鍵,又將手機輕輕放下了。又換上一張碟,明明是搞笑片子,但仍看得直犯困,終於撐不住去睡了。
結果躺到床上睏意卻不再那麼濃,一直睡得半夢半醒,似乎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想爬起來,卻彷彿陷入了夢魘狀態,明明頭腦是清醒的,偏偏怎樣也動不了。隱約感到程少臣站在床前看她,她努力地喊他,想請他推自己一把將自己解救出這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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