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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琮也發覺了不妥,他騎著馬往回到馬車旁,輕輕屈起手指,在車壁上叩了叩,沈菱歌立即探出了腦袋。
「一會我先進去,你與他們先等等,我確定無礙了,你們再進來。」
沈菱歌此番來西北,太過匆忙,並未帶太多的人,只帶了雲姑姐弟,她本想進宮將此事告訴周允樂,讓他派兵增援。
可若是她都阻止不了這場戰事的發生,便是帶再多的人,也不過是在送死,還不如讓所有將士留守京都,或許周允樂還能有一線生機。
「那讓元青跟著你去,他機靈,能幫你。」
趙琮沒在這上面過多的耽擱,點頭答應了,帶著元青往城門去,等了差不多兩刻鐘,元青才回來。朝著沈菱歌輕輕點了點頭,馬車才跟著入了卡口。
守衛手握長矛,很是嚴肅凌然,「掀開布簾,檢視車內的人與行囊。」
布簾被掀起,露出了車內束髮戴冠的少年與他的書童,守衛對上那少年秀麗白淨的臉蛋,微微出神。
愣了愣才回過神來,又打量了他兩眼,「我看你們可不像是本地人士,年關將至,跑這西北邊陲來所謂何事?」
「回官爺的話,我們是來尋親的,我家兄長在城中行商,許久未歸,家中雙親擔心的很,這才讓我出來尋人。」
許是說話的人語氣太過誠懇,模樣又瞧著老實本分,那守衛也沒太過為難,又看了兩眼便抬手放行了。
臨行前還多提醒了句:「近來城內不甚太平,進了城後找著人便不要四處亂跑。」
少年道了句多謝,跟著前面的趙琮一道進了城,一行人尋了個客棧落腳,少年下馬車,客棧小二立即迎了上來。
「小公子好生俊俏,快快裡頭請。」
等眾人進了客房住下,小二退出去後,少年才重重地出了口氣。
趙琮出發之前說要她準備的,便是這個,她與雲姑扮做是少爺和書童上路,不僅是為了方便,也是為了安全。
「阿琮,你有沒有發現,金玉鎮的守備尤為森嚴,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我方才打探了番,流言紛紛眾說紛紜,有說是齊王營內混入了細作佈防圖失竊,也有說是敵寇即將攻進天門關,還有的說……」
趙琮頓了頓,沈菱歌立即緊張了起來,「還有的說什麼?」
「說齊王擒拿細作時,受了重傷,恐凶多吉少,如今是在滿城抓細作。」
方才小二進來送了茶水,沈菱歌正好手邊就放著杯茶,聞言猛地站起,打翻了桌上的茶水,滾燙的茶水瞬間飛濺,潑灑在了她的手背上,白皙細嫩的肌膚頓時便紅了。
「怎麼就受重傷了?能聯絡上他身邊的人嗎?肖伯言也行,我得去見他。」
「你別急,這些都是捕風捉影的訊息,做不得真,我與王爺之前都有信箋往來,之前都沒事,不可能這麼幾日就出事了,你先等等,我去找人看看如何能進軍營。」
空穴不來風,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鎮上的守衛不會突然增強,越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才越是讓人著急。
但她也沒辦法,這會闖去營內,怕是連周譽的面的見不到,就要被當做細作給抓起來了,她如今只能坐著等趙琮的訊息。
唯一慶幸的便是,絞嶺距此千里,周譽若人在天門關,便不會出事。
周譽,你可千萬千萬不能出事,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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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您受傷的訊息都放出去了,周圍的城鎮皆已戒嚴,只等他們自投羅網。」
周譽身穿盔甲,站在沙盤前,對照著掛起的地形圖,仔細思量著什麼,聽到肖伯言的回話,淡淡地嗯了聲。
「傳令下去,讓西面與前方的將士隨時待命,夜裡他們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