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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原是也有想過, 是不是可以去問問周雁榮, 但周雁榮知道了,周譽不可能不知道,以及看到這些被退回的禮物,徹底死了這條心。
若再受了那人的恩惠, 她便再也逃不了了。
而後漸漸就真將周譽拋到腦後, 直到他出現,才發現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看著趙琮因為周譽的動作,逐漸漲紅髮紫的臉,她立即回過神來, 上前去抓他的手,「王爺,您做什麼,快放手。」
周譽聽到她的聲音,發紅的眼才從趙琮的臉上轉過來,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停,「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沈菱歌,你想做什麼?」
他一知道沈博簡入獄的訊息,便徹夜未眠,從平陽一路趕了回來。
他完全可以派個人,打點好京兆尹,讓他用心審案,更可以以此作為要挾,讓沈菱歌對他感恩,不得不跟著他。
可他只要想到,沈菱歌無助難過默默流淚的模樣,就坐立難安。他想親自過來安撫她,告訴她別怕,萬事都有他在。
至於欠了多少又有何關係呢,他歡喜她,自願為她做這些。
他趕了一夜的路,馬不停蹄地進了京,先去了京兆府,知道她探望後離開了,又片刻不停地趕來了沈家了。
結果呢?
看到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站在她身側,不僅模樣親密,甚至還為她插簪,她更是笑得溫和柔美,他甚至從未見過她這麼笑。
每次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個長滿了芒刺的球,非要扎地他遍體鱗傷不可。
這讓周譽無法接受,極盡於失態。
「沈菱歌,我讓你好好等著我,你便是這樣等的?」
沈菱歌被他的眼神給嚇住了,她知道他會氣憤,但以為更多是出於自尊被踐踏的挫敗,沒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她的手也在發顫,她利用了周譽,騙了他,她挨罰都是應當的,她只怕趙琮因她而受牽累。
可這個時候,已經沒辦法再求饒再後退,她已下定決心要與趙琮成親。
沈菱歌咬了咬牙,用力地握緊了周譽的手,「王爺,我與趙家已經交換了庚帖,已經訂婚了,我如今是有婚約的人,您之前說的事,恕菱歌辦不到。」
周譽明顯地愣了下,眼裡有些許的動搖,但也不過須臾,立即又轉成了狂笑,「你竟是寧可嫁給這樣的人,也不願入我王府。」
「是,趙琮願娶我為妻,我便答應了。」
她仰頭對上他的眼,認認真真一字一句道。
周譽驀地鬆開了趙琮的手,用力地握住她的,將她猛地拉進,一點點貼近她的臉,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你便為了個所謂的正妻,便嫁給這樣一個人?」
「是。」
周譽面色陰冷,額前青筋直冒,眼尾更是有抹紅痕,正欲開口,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鬆開她的手,抽出腰間的寬刀,架在了緊張關切看著沈菱歌的趙琮脖間。
「你以為同樣的招數,一而再再而三都能管用嗎?不要妄想次次都激怒我,想讓我放了他?做夢。」
沈菱歌心頭一緊,她的想法全部都被周譽給猜到了,她想像之前那樣,想用自己激起他的怒火。
讓趙琮顯得清白無辜一點,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只是她忘了,周譽不是普通人。
這或許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周譽的眼。
周譽不再看她,而是轉向趙琮:「我給你一個機會,取消這門親事,我便放了你。」
「王爺,您位高權重富有四海,可菱娘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既定了婚約,便不會更改,您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退婚。」
「一個小小書生,也配與我搶人?真當我不敢殺你。」
周譽架在他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