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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關於這個,沈菱歌早就想好了理由。
方才該放縱的也放縱過了,該見識的也都見識過了,是該回到現實了。
這會在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下,她用感恩的口吻道:「榮姐姐猜的沒錯,我是險些走出了草場,幸得王爺指路,又瞧我細胳膊細腿的,才說帶我來尋你,今日真是多虧了王爺,不然許是真要走丟了。」
她說的自然又誠懇,聽不出半點停頓,其他人即便覺得湊巧,但也不會當面說出來,口中都是誇王爺仁義。
「還好是遇上了四哥,不然你若出了事,我該內疚死了。」周雁榮給這件事定下了結論,往後就算再有人提起,他兩孤男寡女同騎的事,那也是順路帶上,是樁善舉。
沈菱歌鬆了口氣,就聽周雁榮略帶羨慕地道:「黑煞是出了名的不好親近,居然能讓你近身,這是很喜歡你呢,可得抓著這個機會,多騎會才行。四哥沒那麼小氣吧?要不,咱們比試比試,看誰先跑到莊子上。」
草場在城郊,這會趕回城內用午膳有些晚了,便打算在莊子上用些,這是來的路上就定下了的。
只是,這讓正準備要下馬的沈菱歌,陷入了為難的境地,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答應。
周譽方才所有的好心情,終於在她急於撇清關係中,跌倒了谷底。
面無表情,唇瓣抿成了一條線,淡聲道:「怎麼?沈姑娘是覺得本王的黑煞委屈了你?」
周圍的人皆是被他這句話給嚇到了,再看沈菱歌已經沒了方才好奇曖昧的眼神,全都成了同情和憐惜。
這位爺還真是如傳聞所言,美色當前面不改色,如此美人,真是可惜。
「王爺說笑了,能坐王爺的愛馬,是我無上的榮幸,何來委屈一說,我只是怕您帶著我,會影響了您比試。」
「少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你還不足以影響到我。」他冷著臉嗤笑了聲,而後不耐地朝著周雁榮道:「還比不比了。」
「比,比比比。四哥你別那麼兇嘛,菱歌又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把人嚇著了。來,咱們一塊比,看誰先跑到莊子上,贏得人,我將新得那柄彎刀獎給他。」
這種比試也就圖個樂子,沒什麼規則可言,可週雁榮的開始還在喉間,一匹烏黑的烈駒便破風而出,消失在了眼前。
「四哥你賴皮!我還沒說完呢,駕!四哥等等我。」
沈菱歌雖是做了準備,但還是被這飛馳之勢給震住,同樣是在跑馬,她卻感覺到了一絲與方才的不同。
周譽這是又生氣了。
她在開口之前,就想到了,他會生氣,畢竟以他的性子和驕傲,定是不容許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
但她也是無計可施了,在惹惱他,與給他做妾相比,她還是選擇了前者。
這不僅在給他下決斷,也是不給自己留後路。
她很清楚的感覺到,越是瞭解他多一點,就越是不受控地,對他滋生出別樣的好感,這種好感與前世和表哥的好感完全不同。
不是感恩,不是對強者的崇拜,而是單純男女之間的悸動。
她必須在唸頭滋長之前,將其掐死在萌芽階段。
不然早晚又是另一場大火。
她在胡思亂想,而周譽已經騎出了很遠,遠到將周雁榮等人甩開了半個草場,根本看不見身影,他才漸漸慢了下來。
沈菱歌屏息靜氣,等待他的怒火,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周譽沒頭沒尾的一句:「我方才演得像不像?」
沈菱歌:……?
「演?王爺是說什麼?」
「兇你那兩句,有沒有被嚇到。」
沈菱歌是越聽越糊塗了,什麼意思,他的生氣都是故意演的?
「怎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