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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人的事她之前確實沒幹過,但好歹見過,她安慰自己把周譽當做是重病在床的外祖,那為他挽袖佈菜也是理所當然的。
等克服了心中的那道坎,再做起事來就順暢多了。
她小步上前,將每道菜都夾一點到小碟子中,再恭敬地移到他的面前,最後遞上銀筷,「王爺請用膳。」
姿態要多低就有多低,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可週譽還是沒伸手去接,而是瞥了桌上的飯菜一眼,淡聲道:「你做的?」
「是,奴,奴婢聽說王爺還未用膳,怕您餓著傷了身子,這才自作主張。」
沈菱歌已經豁出去了,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說著,為奴為婢在所不惜,可終究是沒能邁過那道坎,如今自稱奴婢,也算是破釜沉舟之舉了。
可週譽還是沒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不知在想什麼。沈菱歌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他該不會無恥到,還要她餵到嘴邊吧?
正當她萬分糾結,一會要不要答應他的無恥要求時,就聽他懶聲道:「試膳。」
沈菱歌愣了愣,才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在宮內或是皇親貴胄之家,用膳之前會有個專門的試膳太監,為主子試吃,以確保飯菜沒有毒。
他這是懷疑她在飯菜裡動手腳?
沈菱歌瞬間臉都漲紅了,垂落在兩側的手掌忍不住地握緊,這比方才想的無恥要求還要侮辱人,她不過是想讓他能消消氣,誰想到還會被人懷疑動機。
這也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毫不猶豫地拿起了筷子,將每一道菜都試了過去,就連那山藥粥也沒放過,半碗下肚,才將碗放下,「王爺可是放心了?」
周譽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勾了勾唇點了點山藥粥的方向:「再吃半碗。」
她都做到這一步了,他還在懷疑?
沈菱歌忍著憋屈,乾巴巴地扯了扯嘴角,不發一言地又盛了半碗,這次她故意放慢了速度,就是為了他能看得清楚,在他的注視之下,緩慢地將碗中的粥吃完。
她剛想問一句,王爺可是滿意了,可話還沒出口,就見方才還一直面無表情地周譽,倏地揚眉笑了。
不是那種譏諷的笑,而是連眉眼都染著笑意的敞懷,「不是膽子大的很嗎?不僅算計別人,連我也敢算計。」
沈菱歌這次是真的傻眼了,呆呆地看著他,眨巴了幾下眼,才後知後覺地道:「王爺不生氣了?」
生氣,怎麼可能不氣。
他平日最為厭惡的便是有人騙他,從初次見面前起,沈菱歌就屢次在騙他。
先是裝不認識他,再到那個所謂的表哥出現,甚至不惜犧牲名節也要利用他留下,而後是方才,一次又一次地算計利用他。
她還以為自己那點小心思隱瞞的很好,實則在他眼裡無所遁形,口中說著仰慕心悅他,可下意識流露出來的害怕,是根本無法遮掩的。
他也有無數揭穿趕走她的機會,但她每次強裝鎮定,實則害怕的樣子又十分有趣,讓他忍不住想逗弄,也想知道她還有什麼花招沒使。
直到今日,他故意袖手旁觀,也是要讓她看清,自己的不自量力有多愚蠢可笑,不吃點虧如何能安分。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比他想像的要聰明,先是像只驕傲的小孔雀,打亂了那群混混的陣腳,再是借他使了招聲東擊西的法子,倒還真讓她將人給救到了。這哪是小孔雀,分明是隻狡黠的小狐狸。
他起初的那點氣,反倒是消了。
真正惹怒他的是王二的動作,明知道沈菱歌與他同行,還試圖挑戰他的底線,這樣的人就不該活著。
周譽看著眼前,睜著眼滿臉無辜的小姑娘,勾了勾唇角沒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