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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她想到那人假裝深情的模樣,便覺得噁心作嘔,在她回京見到父親,與此人清算之前,都不願和他有任何干係。
沈菱歌思及此,只得停下了腳步,現下她是前有狼後有虎,寸步也難行。可算著她清醒的時辰,表哥馬上便要來了。
她該怎麼辦?
難道重活一次,她也逃不脫命運?
不,她的仇還未報,她不願重蹈覆轍更不想死,她要活著。
沈菱歌緊緊地攥著手掌,烏黑的眼裡,有著不同於青澀面容的堅韌與決絕。
正當她舉步維艱之時,她聽見身後的大道上傳來了隱隱的馬蹄聲,僵硬地回頭去看,便見揚起的塵土間,有輛極其氣派奢華的馬車緩緩向前。
她的眼睛倏地亮起,她想起來了,當年在她被表哥救下時,也有輛馬車經過,但那會她害怕極了,哪還顧得上什麼其他人。
只是沒想到他們與那輛馬車的行程一致,都是要上京,路上難免會再碰上。她也見過兩次馬車上的貴人,等情緒穩定後,聽表哥與護院閒聊才得知,馬車上的人是安王。
當今陛下年僅八歲,先帝臨終前給他留下了兩個輔政大臣,以及一個手握大權的皇叔,相互制衡。而這位安王在一眾王爺中排行第三,也是唯一不參與朝政的。
他在皇子時期便是出了名的平庸,長相平庸,文武平庸,只愛遛狗逗鳥和美人。不論遇上什麼事,永遠都是笑呵呵的打圓場,他性子和善,從不與人為敵。
沈菱歌當時聽聽也就過去了,她的父親不過是個商賈,她那幾個伯父雖然都是當官的,但離這些皇親貴胄太遠了,不論安王如何平庸,都與他們這些小民無關。
按照記憶,安王的馬車是要更晚出現的,不知為何竟然提前了,那是否說明,表哥馬上也要來了?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沈菱歌的呼吸都急促了些,再看向那輛金龍蟠頂的馬車,眼裡多了兩分的炙熱。
既然傳言安王是個和善之人,那她上前求救,或許他會大發慈悲,施以援手。而且這一路有安王在,表哥是絕不敢上前的。
但,馬車會不會停,安王會不會救她,本身就是在賭。
或許她直接就被當做是亂民刺客,死於馬蹄之下。又或許她攔下了馬車,真的被救了,等進了京城被人知曉,她與這偏好美人的安王同車,這清白依舊是保不住。
就在沈菱歌猶豫時,馬車已經到了眼前。
幾個身穿勁裝的帶刀侍衛在前開路,那輛金龍蟠頂的馬車,緊隨其後。
在馬車路過時,不知為何,她似乎感覺到了一股寒意,愣愣地往後退了半步,而後眼睜睜的看著馬車從她面前過去。
沈菱歌心底發虛,止不住想要退縮,可莫名地又是陣心悸之感,回頭去看,果真瞧見路的盡頭有人追來了。
由不得她猶豫了,擺在她面前的,一個是生機一個是死路。
就算有可能會死在馬蹄之下,就算可能會丟了名節,也得賭一把。且離京城還有這麼長的路,總會有轉機的,只要先離開這裡,離那讓人作嘔的人。
沈菱歌看著已經駛出一段距離的馬車,咬了咬牙,不顧渾身的傷,提著裙擺拼盡全力追了上去。
這條路蜿蜒難行,為了不顛著車內的貴人,隊伍的速度很慢,反倒是給了她機會。
地上滿是碎石,沈菱歌穿著繡花鞋,便是走都夠嗆更何況是追馬車,她好幾次險些崴了腳,腳後跟已經磨破了皮。
但好在,追上了。
在道路的盡頭傳來另一陣馬蹄聲的同時,她抱著進火海的決心,朝著馬車沖了出去。
領隊的兩個侍衛,被這突然衝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只差一點,便要撞在她的身上。好在他們機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