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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利益、國家戰略。這是我治學的基本立場之一,也是陸卓明老師教給我的。”
北*學院的幾位著名教授,他們的學術思想我不懂,也沒有資格評價,但他們都有很高的文學修養,有很深的人文情懷。朱蘇力、*都是如此,他們的著作我都拜讀過,不管我是否贊同他們的立場,他們的表達都大大方方,從不故弄玄虛。吳志攀也是如此。有一次朱蘇力對我背誦浩然的長篇小說《豔陽天》的開篇,我吃了一驚,我還以為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能背呢,從此不敢在法學家面前太牛。而吳志攀在回憶何芳川的文章中寫道:“當我們看到《暴風驟雨》、《紅旗譜》、《豔陽天》和《白鹿原》這樣的反映一定歷史時期或較長曆史過程、擁有綜合的社會觀察視角的文學作品時,總會被其史詩般的氣勢所震撼……”(76頁)我一下就想到,對這些文學作品能夠給出這麼高的評價的法學家,不僅是一個文學愛好者,而且一定是一個對人民疾苦恫瘝在抱,對社會公正極力追求的良心學者。從二十年前開始,法學界的一些激進人士開始叫囂楊白勞死了活該,因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更有甚者,笑謔曰喜兒就應該嫁給黃世仁,不嫁給黃世仁就是“仇富”,就是敵視“先進生產力”。幸好我們還有一大批優秀的法學家沒有忘記,法律從來不是至高無上的,法律從來就是階級統治的暴力機器。無論革命、自由還是*、法律,都不能比“人”更高,更不該成為束縛人的繩索。在《假若危機明天來臨》中,吳志攀說亞洲人不能做美國夢,並自忖道:“我過去有時可能會忘記康德的名言,但是現在我不敢忘:人只能是目的,永遠都不能是手段。”在建設和諧社會成為共識的今天,這句話值得每個共產黨員和領導幹部大聲朗讀三遍。
吳志攀在《呼喚“手工精神”》中說他曾經想設計一種筆記薄,
“插頁用毛主席的‘老三篇’中的警句,或用《論語》、《孫子兵法》中的名言,或用《水滸傳》中的人物繡像……”從這些地方,可以看出其開闊的文化視野,豁達的時代胸襟。能夠超越具體的時代立場,才會讓思想飛得高,落得實。在最後一篇《學生是誰?》中,吳志攀強調:“對學生的評價,更重要的是學生的健康、道德、審美、熱情、興趣、愛好,如果他善良、誠實、忠厚、和助人為樂,那就不在乎考試是不是能拿高分。”(177頁)此言所包含的精神,不就是活生生的毛澤東教育思想麼?以人為本還是以人之外的秩序、體制、規定、數字為本,是毛澤東跟那些鐵血官僚的一個重要區別。
吳志攀跟朱蘇力等人一樣,屬於多才多藝之輩,文學之外,繪畫的造詣也很高。倘若潛心於丹青,絕不是那種十幾幅字畫才賣6萬塊錢的濫竽充數之輩。北大教授,藝多不壓身的大有人在,再多幾門絕技也不值得張揚,也沒有人敢妄稱大師。人們欽佩的是那些藝高之後,不是膽子大了,而是胸懷大了之人。吳志攀在光華管理學院EMBA畢業典禮的致辭中,呼籲同學們關注“幾億農民兄弟姐妹的就業問題”,他最後說:“無論事業做到了多大,也無論地位有多麼榮耀,都請以天下蒼生為念,不要忘記你們的歷史責任!”拳拳之心溢於言表。
為學之道、為師之道,是聞不完、問不盡的,但是把握住以天下蒼生為念,我們就跟前輩的聖賢一起,站到了那條道上。
張教授光輝一生
博古通今、德隆望尊之學界大師張正統先生不幸仙逝,弟子門人總結其光輝一生卓越成就如下:
1、生下三月便會哭,飽嘗人生之酸甜苦辣,真具菩薩心腸也。
2、未嘗上過幼兒園,全憑自學成材,12歲時直接升入小學一年級,早慧遠近聞名。
3、中小學凡12年,不曾領受任何獎勵與處罰,不曾屈就任何官職與閒差,不曾升級與降級,各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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