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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已經駛到眼前,劉景從侍衛手中接過傷藥繃帶,恭敬地請安適上車。
安適帶著我上馬了車,劉景隨即跟上。
替安適將傷口包紮好了,劉景默無聲息地退出了馬車。
車裡只剩我和安適,直到咕嚕咕嚕的馬車聲打破沉默,很快我又必須回到囚籠。
“劉景一直都在?”我問。
安適點頭。
我還以為這是極好的逃跑機會,只要制服安適,就能順利逃走了。卻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
“為什麼還讓我刺你?”安適的武功,劉景的保護,我本該沒有任何機會行刺成功的,可是安適卻還是生生受了我一刀。
“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舍不捨得殺了我。”安適斜靠在馬車上,吊兒郎當地回我。
我一下就氣炸了,吼出聲來,“安適,這有意義嗎?”
“沒有。”安適攤了攤手,不過語調一轉,竟看定了我,“我這輩子做過的所有無聊事都是為你,倒也不差這一件。”
我呼吸一滯,急忙調開目光,大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只是笑,伸手將我攬進懷裡,“就你這智商,我能對你抱什麼期望?”
這是赤果果的鄙視!我不服氣地掙扎,“放開我,混蛋!”
“好痛,柳兒!”他悶哼了聲,將我纏得更緊。
我僵住不敢亂動,氣呼呼地回,“剛才我刺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喊痛?”
“是真的疼。”像是想讓我跟他感同身受,他將我的手壓在他受傷的位置上,“這一刀是柳兒賜的,所以分外的疼。”
我使勁將手從他的手中扯出來,重重地哼了一聲,“別說得你好像很在乎我似的!”
“我確實很在乎你。”安適突然抬首,與我四目相對,“柳兒,我喜歡你。”
我只覺一道晴天霹靂直劈而下,倉惶間已經不知道心裡到底什麼滋味。
“住口!”我大喝出聲。
安適只是笑著拍了拍我的腦袋,“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理解。就是我自己,也覺著不可思議。我居然看得上你?”
“安!適!”
回到皇宮安適便賴在舒華院不肯走了。
連續三天,除了上朝和必要的應酬,他幾乎都呆在舒華院,仗著自己身上帶傷,非要我親自餵飯喂藥,換藥包紮。
日子好像一下回到我們在山洞裡相依為命的日子。那時他身上的傷比現在嚴重多了,可我卻覺得那時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可靠。即使隨時都要喪命的危險,可是有他在身邊,就覺得無比安心,彷彿所有的危險都不再可怕。
只是那樣的日子再也回不來了,我也再不可能對安適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賴,他不可能是我的良人。
好在這樣的日子只持續了三天,安適的傷口癒合之後,便搬回了自己的寢宮。
我大舒口氣。
“姑娘。”妙兒捧了一件新衣來到面前,“這是內務府送來的新衣,說是那日姑娘與皇上出遊時在富貴衣坊定做的衣裳,已經做好了。”
這麼快?我從妙兒手中接過新衣。
是我最喜歡的嫩綠色,花紋是穿金絲的柳葉,繡工別緻,就是宮裡最好的刺繡也比不上。我本來興致不高,但看見這衣裳實在漂亮,忍不住讓妙兒幫我穿上了。
“姑娘您穿上這身,實在是太美了!”妙兒侍候我穿好衣服,連連讚道。
衣服很合身,顏色選得極好,特別襯我的膚色,款式也是京州城裡最時興的束腰闊擺,突出腰身又不會被輕易絆倒。
說到腰,我不由得摸了摸肚子。腰有點緊,肚子開始凸顯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旦肚子大起來,要逃出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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