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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我精神多了,又開始支使我做事,“你到外面撿些柴火回來升火。”
他有傷在身,我倒沒有意見,只是有些擔心他,“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
安定下來他也有力氣說笑了,“柳兒只管放心,只要進來的不是比你還美的美人,我都能把持住。”
我有些失笑,居然覺得他不正經的樣子還挺讓人心安。
等我抱著一堆枯枝回到洞穴的時候,突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沒有火種,怎麼升火?難不成學古人鑽木取火?
“不是有火摺子嗎。”我把問題告訴安適的時候,安適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摺子丟給我。
我眨巴眨巴眼睛,只覺有些不可思議。
“你身上怎麼會有火摺子?”如果這東西出現在方大哥身上我一點都不驚訝,但是但是他可是堂堂皇帝,事事有人服侍,出門必定有專人替他將所有東西備好拿好的皇帝!
“還有這個。”安適又往懷裡掏了掏,掏出一瓶傷藥來。
我的肚子正好“咕”了一聲,於是我問,“有吃的嗎?”
安適攤攤手,“沒有。我本來想帶點的,可是騎裝比較貼身,塞太多東西會壞了衣服的形狀,這樣就不好看了。”
我抽抽嘴角,對這彪悍的理由表示……理解。
“先把火升起來,然後弄點水過來幫我清洗傷口,我要把箭頭□。”安適一邊吩咐我做事,一邊將腰間的匕首□,自己割開褲腳,解開我替他綁的繃帶。
我看著那還在滲血的傷口,有些不忍直視。
升好火,我用手帕溼了水,依照安適的指示替他將傷口上的血水擦乾淨了。
安適將匕首放在火上烤了好一會,抬眼對我笑,“柳兒要不要回避一下,我怕你受不住。”
這人怎麼還笑得出來!我不知怎的有些生氣,揶揄地回,“傷的又不是我,我有什麼受不住。”
“那再好不過。”安適把繃帶和傷藥放到我手中,“一會記得給我上藥包紮。”
我可笑不出來,守在他身邊緊張地看著他動作。
只見他取了一截樹枝,咬住,將匕首刺進肉裡,轉刀,拔箭。
“愣著幹嘛?”他拿掉樹枝,喝了我一聲,“還不給我上藥。”
我急忙回神,拿手帕壓了壓濺出來的血花,撒上傷藥,替他包紮。
整個過程他一聲痛都沒喊過,如果不是唇色較剛才白了許多,我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中箭了。
“疼不疼?”我替他包紮好,忍不住發問。
他聽到這話竟愣了一下。
“真是的……”他低喃了聲,將我拉過,倚在我肩上低聲苦笑,“我一時忘了柳兒會心疼我,不然怎麼不記得喊痛了呢?”
他的語氣裡分明還是平日的調笑味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覺得有點心酸,張了張嘴竟回不出一句話來。
一時靜默,安適靠著我靜靜呼吸。
“撲通!”一聲。我被自己的心跳嚇了一跳,急忙將安適推開,轉過了臉。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覺得……心亂如麻?
“怎麼了?”安適奇怪地問我。
“我……”我慌亂地左右看看,拿起藥瓶迅速找到話題,“你還沒說,怎麼會把藥瓶和火摺子帶在身上?”
安適撩撩唇,“我怕有個萬一,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這麼說,”我驚訝地看向安適,“你早就知道會有危險,還要以身犯險?”
安適輕哼了聲,“不這樣怎麼知道到底什麼人想我死呢?”
我更加不解,“除了藩東,還有什麼人想你死?”
“今天的刺客不是藩東的人。”安適肯定地斷言,“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