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戰之約(第1/3 頁)
片刻之間,那名天狼信使便揮舞著小旗,策馬奔至距離虎賁的防禦工事不過三十步遠處。
虎賁前列的將士都靜靜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發聲問話。
一陣風吹過,這名信使忽然覺得渾身一涼,幾乎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楊世子,我家狼主請楊世子於陣前敘話!“信使大聲喊道。
楊昊掀開蓋在臉上的氈帽,從躺椅上站起身來,抬眼朝對面的敵陣看了看。
敵陣前,牧樊傑單騎獨馬,已離開本陣,正緩緩朝前行來。
“倒是有些膽識。“楊昊在心中暗讚了一聲,對那名信使擺了擺手,示意他回去覆命,然後朝旁邊的白馬走去。
那名手持大關刀的虎賁將領見楊昊如此,好似想要上前阻攔,卻又停了下來,側頭看向任重。
任重微微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對楊昊道:“世子,小心有詐!“
“狼主都不怕有詐,我們還怕什麼?“楊昊笑道。
“世子,我軍距離敵軍太近,若是敵軍騎兵驟然發動……“任重道。
“任大哥,放心吧。我要是想走,他們留不住。“楊昊道。
“世子,要不帶上我一起去?“儘管對楊昊有足夠的信心,任重還是有些不放心。
“任大哥,狼主一人就敢上前,咱們如果一起去,那豈不是輸人又輸陣?“楊昊哈哈一笑,登上馬背,輕輕一磕馬鐙,白馬四蹄微一用力,已經衝了出去。
“世子!槍!“任重見楊昊連銀槍都沒帶,連忙喊道。
那名手持大關刀的虎賁將領上前幾步,伸手按住任重的肩膀,搖了搖頭。他看著楊昊的背影,眼中滿是光芒。
身下的白馬幾乎只在地上輕輕地撐了兩撐,楊昊就已經到達了兩軍的正中間。
輕輕夾了夾馬肚,白馬停下,楊昊看向正在朝著此處行來的牧樊傑。
牧樊傑也在看著楊昊。
二人的目光相交,牧樊傑的眼中好似閃過一片刀光。而楊昊的眼中,平靜如水。
“楊家世子?好一個楊家世子!“策馬行至距離楊昊不過五步遠處,牧樊傑勒住戰馬,開口道。
“狼主冒險來到陣前,就是為了誇我一句?“楊昊哈哈一笑。
“楊世子……“牧樊傑才又一開口,身下戰馬卻陡地朝後退了幾步。猝不及防下,牧樊傑身體朝前猛地一傾,惹得天狼陣中一陣驚呼。
“畜牲!發什麼瘋?“牧樊傑坐直身體,狠狠地夾了夾馬腹,很是惱怒地喝道。
虎賁陣中,任重遠遠地看到牧樊傑被身下的戰馬陡地帶著後退,暗自覺得好笑。
方才,牧樊傑靠得太近了。他身下的戰馬離楊昊身下的白馬更近。
那匹白馬,已經在虎賁的駐地養了三年。
白馬初來的時候,沒有任何虎賁的戰馬敢靠近它。
三年過後,虎賁的其他戰馬本來已經習慣了白馬的存在,和白馬在一起訓練和進食的時候也很自然了,但就在雁門大戰之前不久,楊昊帶著任重跑到虎賁的藏身之地,給白馬不知道餵了些啥,虎賁的其他戰馬又變得如同白馬初至一般,不敢靠近它了,甚至比最初時更畏懼它。
如果不是戰前這段時間虎賁特意在這方面下了一番狠工夫,楊昊又去看了幾次白馬,跟白馬神神叨叨地叨叨了幾回,這次虎賁出征,有白馬在,虎賁都不好約束各自的戰馬。
牧樊傑湊得這麼近,身下的戰馬湊得離白馬更近,如果不被嚇得倒退,那才是怪事。
“狼主這是唱的哪一齣?“楊昊輕輕撫了一下白馬,笑道。
“楊世子,你讓本狼主好生為難!“被身下戰馬這麼鬧了一下,牧樊傑先前想好的許多話一下子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