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發難(第2/3 頁)
,你這口口聲聲,又是行兇傷人,又是暴力抗法的,你親眼看見了?”
眾人看去,此人正是大楚車騎將軍寧不缺。
見寧不缺出列發話,不少人心中暗道,這下有好戲看了。
在朝百官,誰都知道,大楚這位車騎將軍對鎮國公楊弘義最為仰慕,昔時更曾追隨在楊弘義身邊征戰多年,與楊延平及戰歿的楊延定兄弟二人也是惺惺相惜,相交莫逆。
“寧江軍,御史臺風聞奏事,乃是體制,何須親眼所見?”謝銘瑄和寧不缺鬥嘴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寧不缺這話一問出來,謝銘瑄直接就拿話將其堵住了。
“你少拿體制糊弄我!你要風聞奏事,奏你的事就是!憑什麼給老公爺府世子扣這麼幾個大帽子?!”寧不缺喝道。
謝銘瑄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愣。
剛剛說得太溜了,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
不過,論起打嘴官司,御史臺若認第二的話,誰敢認第一?
謝銘瑄只是愣了那麼短短一瞬,立即便道:“此事在京師之內已是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必是不假。“
“不假個屁!“寧不缺啐了一口,再次喝道:”說來說去,你老謝還是在風聞奏事!“
“你……你個莽夫!“在金鑾殿上,當著楚皇和百官的面,被寧不缺爆了一句粗口,謝銘瑄的臉頓時漲紅了。
“俺就是個莽夫,怎麼地?俺這個莽夫都知道,楊家世代忠良,義薄雲天!你姓謝的倒好,一個風聞奏事,就給楊家世子扣上一個大不敬的帽子了。你是刑部尚書?還是明鏡司寺卿?你這上下嘴皮一碰,隨便噴幾坨糞,就敢給人定個大不敬的罪名了?我呸!“寧不缺的火氣明顯上來了,連鄉音都飆出來了。
寧不缺這一通連喝帶吼一出來,百官之中許多人都垂下頭,各自憋笑,好不辛苦。
敢在金鑾殿上罵左都御史滿嘴噴糞的,大楚這一朝,貌似也只有這位車騎將軍了。不過,話說,大家夥兒聽得好像也很過癮啊!
“你……你……你……“謝銘瑄跪在地上,氣勢上本就弱了幾分。被寧不缺吹鬍子瞪眼這一通罵下來,謝銘瑄又氣又惱,整張臉都漲紫了。
“俺俺俺,俺怎麼了?俺說錯了嗎……”寧不缺意猶未盡,還要再罵。
“寧江軍,不可君前失儀!”殿頭官喝道。
被殿頭官喝止,寧不缺狠狠地瞪了一眼謝銘瑄,然後朝楚皇行禮道:“陛下,這姓謝的分明就是捕風捉影,小題大做。請陛下莫要聽信讒言!”
“什麼姓謝的?寧不缺,給朕滾一邊兒去。謝愛卿,你平身吧。”楚皇皺眉道。
被楚皇這麼罵了一聲,寧不缺不再吭聲,老老實實回到班列之中。
百官聽到楚皇讓寧不缺滾一邊兒去,好些人禁不住多看了寧不缺幾眼,眼神中不乏羨慕。
朝堂之上,楚皇極少用這般口氣與眾臣說話。能被楚皇這麼指名道姓地罵一句滾開,那不是訓斥,而是皇恩。
不過,眾臣對此也只有羨慕的份兒。這份恩寵,是寧不缺當年拿命掙回來的。
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楚皇及群臣陷入重圍時,若不是寧不缺拼死血戰斷後,楚皇及眾臣可能都撤不到待援之地,等不到援軍。
據戰後傳出的訊息稱,那一場血戰之後,寧不缺是從死人堆裡被大楚官兵給扒出來的。而且,將寧不缺扒出來之時,大楚官兵發現,寧不缺幾乎全身是傷,已昏迷過去,卻還死死地掐住了一名西軍將領的脖子,手指都掐入那名西軍將領的脖子裡面去了。
“虞愛卿,謝愛卿所奏之事,是否屬實?”楚皇看向巡檢司主司虞中則。
“啟奏陛下,據東巡檢使韋一山稟報,昨日巡檢司到達現場之時,確實見到有數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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