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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竟然是真聖女？

然後她心中搖頭，否定了這個荒謬可能：

通天塔中那一位聖女，身帶神眷，已經是露露確認過。

而林安哪怕只看過一眼，也能清楚分辨出通天塔中那一位與眼前這位明顯不是同一個人，畢竟容貌可以後天雕琢，但氣質反映是一個人思想和靈魂，短時間內有這麼大改變可能性不大，除非……

林安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是聖女虔誠之心出現了動搖？

但隨後林安又搖搖頭。

通天塔開啟這樣大事，三大帝國都派了人進入，但唯有教廷沒有什麼聲息，顯然通天塔對待他們這些神職者另有一套規則，這從艾德里安他們可以將聖女和她守護騎士單獨放到一個特殊位面碎片卻不受什麼懲罰，就可以看出。

而監守者們不敢擅動聖女，也只是因為她身負神眷，監守者們再怎麼自信，也不敢輕易激怒神祗。

但假如聖女真動搖信仰，那麼身上聖眷必然不再，那麼對於露露來說，空有名號聖女也不再有值得她保護價值，而艾德里安和克里斯蒂安等人，卻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斬草除根機會。

何況，假如真聖女這裡，那麼她守護騎士去哪了呢？

林安回想當日通天塔中露露與其他監守者之間爭執，總覺得其中似乎有些自己當時忽略了東西——

林安冥思苦想，忽然靈光一閃：

艾德里安他們將聖女和她守護騎士放進亡靈之地，但那裡環境似乎並沒有威脅到他們安全，既然聖女沒被危及人身安全，那麼露露又為什麼一看到就勃然大怒呢？

顯然亡靈之地之於聖女兩人，可能還有什麼她沒看出來蹊蹺，而且很可能對聖女導致毀滅性傷害，這正是露露大怒原因。

聖女守護騎士為保護她，而通天塔中身死，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守護騎士身上沒有神眷，監守者們大概不會顧忌著不動他。

不過，眼前這少女是假聖女可能性，還是佔絕大部分，假如聖女真動搖了信仰失去神眷，艾德里安他們不會這麼好心放過她。

林安心中下定了結論。

少女眼中，陷入沉思男人似乎逐漸回神，她眼中閃過焦急和失望，不禁加了將錯位骨頭挪回原位速度，她身體柔軟如同泥捏一樣，竟然能憑藉純粹武技，將骨頭復位。

林安回過神，就見這位“不請自來”小姐臉色蒼白，額頭出現密密汗珠。

她畢竟不曾放下過基礎學科，尤其老朱利安為了鑽研人體煉成，留下資料中有不少關於人體臨床解剖學方面，所以林安看了兩眼，就發現了少女小動作，輕笑：

“您可真是我所見過有毅力和不聽話階下囚……不過，到此為止了，顯然您並不打算滿足下好奇心。”

林安看看窗外，天色仍舊昏暗，但冰原春夏季夜晚一貫很短，啟明星已經漸漸消失了。

“黎明將至，時間已經不多了，您還有什麼遺言嗎？”無錯不跳字。

林安極有紳士風度地問，少女眼中卻宛如喜怒不定惡魔，根本猜不出她下一個打算是什麼，所說話是恐嚇還是真。

林安淡淡笑著，眼中一片冷漠：

她不是心慈手軟人，從沒打算讓這位小姐活著回去。

少女確認了林安殺機，或者說她不敢拿自己命來賭林安殺機真假，於是臉色大變——

“你敢殺我？你、你影像會傳回聖山，你等著被全大陸通緝吧！”

“高貴美麗小姐，猶如誤入獸口天鵝，即使是如此驕縱口吻，也無損於您臨死前美麗與悽婉——”

林安已經起身，緩緩走到櫥櫃邊，拿起像一卷破布次元袋，以詠歎調輕唱了一段，輕柔地展開次元袋，看向少女。

少女臉色已經蒼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