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第4/5 頁)

，一聲慘呼戛然中止喉中！

……

……

假如林安視線能透過千里距離，看到法則圈中心百里之內，那麼她就會確認心中猜測，並且明白天災突降前後因由。

一刻鐘前——

法則圈百里半徑邊緣靠南端那座深灰色巍峨要塞中，許多或持劍或著法袍人聚集一個廳堂外，齊齊仰頭向北眺望著位於法則圈正中心上空。

他們多數人看上去都三十歲以上，大多袍服儼然、氣質神態中散發著沉凝穩重上位者氣息，卻絲毫不顧自己強者威嚴，和周圍其他人一樣，臉上帶著期待或沉重神色齊齊向北遠眺，形成一幅外人看來非常整齊並且愚蠢景象。

廳堂中，原本送進參與者時就坐主位上老者，位置依舊絲毫不變，卻也睜開了垂垂老眼，抬頭向北方看去，彷彿他視線可以穿透用整塊大石砌成天花板。

法則圈百里半徑北端，燃燒了火把祭壇上，身著紅衣祭祀圍著祭壇中心長身跪伏，祭壇之下，一個個火把跳躍著，火把下方一灘灘灰燼彷彿訴說著無聲期盼。

站祭壇中心大祭司白衣飄拂，望向天際。

人們沒有等待多久，很，他們所注視方向出現了異象。

一道看起來纖細卻無比明顯光柱，破開了暗沉雲層，彷彿從位面之外落下，光柱中出現了一個淺白長塔虛影，接天連地，鼎立天地之間，直通向無法觸及雲端之外。

一股強大天威向人們身上壓下，那強大威能彷彿直觸到靈魂之上，令人產生無法抵禦感覺，紛紛拜服下去。

只有少數幾個如坐廳堂主位上老者那樣，不跪反起，強硬脊樑死死頂住了壓力，一道道法術和鬥氣之光身上暈開，他們巨大威壓中緩緩站穩了身形。

……

——魔法之都亞特蘭蒂斯，

——安息之地撒耶，

——奧林匹斯聖山殿堂中，

——梅林帝都外劍聖山秘境，

——佩雷帝國與費託交界海神都……

……

法則圈之外、遠離極北冰原大陸各個角落，有一些人也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停止了手中動作，望向遠方天際，目光深長漫遠。

嚮往、期盼、失落……這些人看向那虛影之塔目光中，感情極為複雜，沒有人不曾經心中嘆息過自己生不逢時——

站他們高度，活過了漫長歲月，享了人間繁華，他們已經是站人族巔峰少數一群人，或許他們對俗世仍有眷戀，但沒有人不期望著上一層、進一步，去攀登他們畢生所追尋那個巔峰。

然而不論人們對它懷著怎樣感情，白色塔影無動於衷，彷彿高高上俯視人間神祗，淡漠無情。

星星點點。

塔影周圍開始出現點點輝光，像天幕灰白中沁出光輝，緩緩降落，向四方投下。其中有近百道格外聚集，分別向幾個落點降下。

廳外匍匐了一地人，廳堂中站立起來老者拄著高過身體法杖，看著天空中落下近二十道光，眼中欣慰與傷痛交雜——

“不到半數啊……”

老者喃喃道。

他看向北端輝光，眼中閃過一道厲芒，然後又追逐了其他分散得或遠或近光輝，但卻沒有一道落到法則圈南方，參與者進入之時感應到千里之外。

“難道是裡面夭折了……”老者眼中掠過失望，臉上皺紋加深，眼眸越加渾濁，“可惜了，我人族……”

與之相同，幾個不同地方，傳出了或惋惜或興奮感嘆。

大祭司遠眺南邊天空，哈哈大笑起來。

……

地下神殿以南二百里要塞中，溫雅青年從光輝中現身，拂過右手無名指上一枚不起眼藍寶石戒指，臉上露出淡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