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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短短的旅途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三小時之後，下一站是極光。

直升機停留在一片峰頂，附近就是極光臺，在晚上可以看到綠色的極光帶，天色還沒晚，附近就已經有很多來看極光的遊客搭建的帳篷。

她們在帳篷內坐了一會兒，傅斯里擰了一瓶水給她，眼裡都是溫柔，「餓了嗎？想吃點什麼？」

席影搖搖頭，「沒有胃口。」

「其實在大學的時候我就想帶你來看這些，只可惜到現在才有機會。」傅斯里望著遠方，似乎回憶著過去，「也還好還有機會。」

不知道什麼時候，傅斯里的眼神悄然移到了席影身上，他也很不解，世界上怎麼會有一個人讓他這麼著迷，只是靜靜地看著，就讓他覺得心神滌盪無法自拔，但又不知道曾經的自己為什麼捨得這麼傷害一個自己在乎的人，如果有回到過去的解藥，他一定會狠狠打醒那個不斷犯蠢的自己。

對於眼前這個人，他真的已經剋制了太久，以至於一看到她，就想用力吻住她，嘗嘗那種令他日思夜想、久違的滋味，在她面前，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會立刻土崩瓦解，他真的忍不住。

她腦子裡也轉過一些事兒，所以傅斯里靠近她的時候，席影根本沒有防備。

傅斯里湊近她，動情地吻了吻她的臉頰，他根本不敢像即將渴死的人汲取甘露一樣從她的嘴唇裡攪動，只能輕輕地觸碰著她的面板。

那些狂風暴雨般的感情頃刻之間破土而出，傅斯里幾乎是顫抖著才剋制住自己不去啃噬她、撕咬她，把那一顆想直接把她吞進肚子裡的心安撫下來。

席影的臉色馬上變了，一下子把他推開了，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傅斯里臉色也跟著變了，他知道自己太過心急了，拉住她的手腕，「別走。」

「放開我。」

他無法直視席影的冰冷，咬著牙，「不放，我永遠都不會放手的。」

席影深吸一口氣，她真的不知道還要這樣跟他說幾遍關於這個話題，「剛才的一切都很漂亮，謝謝你。但你做再多也沒用的，別浪費時間了，省得弄得大家都很疲憊。」

「我不相信。」傅斯里心底一陣痛楚，「我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只要有時間，我們一定能回到當初那時候的樣子只要你給我時間。」

席影漠然地撇過頭，「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我也沒有期望你做任何事，也不希望回到任何時候，你放棄吧，不會有結果的。」

傅斯里的眼裡充滿蒼涼，「好，退一萬步講，我只是想用我力所能及的方式對你好一點，我不需要你回應，我只是希望你能開心，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席影深吸一口氣，她沒辦法回答。因為此刻她的心裡也很雜亂無章，她甚至問過自己，她真的對傅斯里這天來做的所有事毫無觸動嗎？她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情她可以確認——她只是不想和麵前這個人有瓜葛了，如果她再和這個人糾纏下去，讓她怎麼面對自己過去受到的所有傷害？她不是聖人，無法揮揮手就忘掉過去的恩怨，也不是傅斯里幾句話、做幾件事就能磨平的。她知道這輩子一個坑掉一次就夠了。

看著席影的沉默，傅斯里眼裡一點點黯然下來，他像是做了個巨大的決定，像是突然豁出去了，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當年你來求我的時候，也是這樣跪下來，足足跪了一整個下午，後來你發燒暈倒，我忍不住對你惡語相向。其實我很後悔，當時我很痛恨那個沒辦法不擔心你又無法剋制怨恨的自己。我做過很多錯事，數都數不過來，每一件都錯得離譜，但當我真的醒悟過來的時候，你已經走了，連補償的機會都沒留給我那個時候的我沒辦法看清自己真正的內心，所以肆意傷害你，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後悔。但其實那個時候，傷害你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