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頁)
馬賓士的時候眼前的一切晃動得很厲害,馬蹄著地的每一下都使她的腳踝產生鈍痛感,她不得不蜷縮在他懷裡,以他給的僅存的安全感抑制住卡在喉嚨的尖叫。
她徹底失去了力氣,渾身的肌肉都軟下來,不可抑制地發著抖,呼吸的節奏不受控制。
她的腦海里一次次浮現出上次從馬上摔下來的場景,越是抑制,越是忍不住去想,想到就覺得喘不上來氣,整個人都變成了軟軟的一灘泥。
她這輩子都不會再騎馬了。
一想到他極有可能正悠然地欣賞著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她就恨不能立刻殺了他。
她蒼白著臉,胃裡的翻湧幾乎無法忍住,幾經翻湧,她終於勉強地說出幾個字:「我想吐」
她以為自己的聲音是沒有起伏的,不至於聽起來像是在求他。
可是她並不知道自己整個身體曖昧地倚在他的懷裡,隨著馬奔跑的動作,與傅斯里緊密接觸,就連聲音也被馬晃得軟弱無力、聽起來不僅不強硬,甚至還有種隱隱的哭腔。
她從來不用這種嗓音說話,即便是當初最無助的時候,她也不善用撒嬌。只有小時候生病難受被燒得暈暈乎乎的時候,她才會窩在母親的懷裡撒嬌要一個甜膩的糖水罐頭,但隨著長大之後她的性格逐漸要強,也就沒有對別人撒過嬌了。
踏入社會之後,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要求她成長為一個理性獨立的女性,所以撒嬌對她來說是有些難以啟齒的,無論是對何家衛還是對身邊人,她都習慣保持一個非常有禮疏離的態度。
她也沒想到自己說出來的是這種語氣,只覺得難堪恥辱,咬住了下唇,臉色白了幾分。
在她心裡,撒嬌是給自己最親近的人的,對別人她是萬萬開不了這個口的。
更別論對傅斯里說這種話。
此時手上的韁繩一緊,馬匹竟然嘶吼一聲,急劇降了速度。
她被逼得撞進傅斯里的懷裡,視線不小心和他對上,她忍著胃裡的翻湧,惱怒地瞪著傅斯里。
他的眼神自上而下掃了席影一遍,然後低頭去看席影緊緊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和緊貼他的親暱姿勢。
她的脖頸白皙如玉,散亂著蓬鬆柔軟的黑色髮絲,耳廓一輪淡紅,耳後有一顆清晰的小痣,脖頸好看的弧度一直蜿蜒到衣領以下,馬術服腰際被黑色皮帶勒緊,細得好像輕輕一折就能折斷。
也許是感覺到了席影的恨意,傅斯里輕輕在她耳邊誘導:「你要是在床上也能這麼大概會少吃點苦。」
他的的留白曖昧到了極致,明明馬蹄聲震盪,席影卻能聽清從他胸膛裡發出的笑聲。
「混蛋」
傅斯里饒有興致地盯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看她怒目卻無力的眼神、看起來更像是在撒嬌的蒼白臉色,至於罵聲,也是軟綿綿的軟語。
明明很生氣咬牙切齒卻連罵都沒力氣的樣子,簡直比平時冷冰冰的態度有趣太多。
這讓席影倍感羞辱,明明是他故意加快速度,讓她借住他的力才能維持平衡,他卻反咬一口,弄得好像是她在故意貼近,顛倒是非黑白。
這個王八蛋。
她以前以為傅斯里只是高傲,現在她弄清楚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無恥的混蛋。
到終點的時候,很多人都已經到了。
她被傅斯里拎下馬,丟在一個角落,她好像沒有骨頭似的蹲了下去,胃裡一直在翻湧,由於早上沒怎麼吃東西,什麼都吐不出來。
她聽見有人跟傅斯里說話:「傅總今天狀態不佳呀,往年您可次次都跑第一,今天是馬不行?」
傅斯里騎的那匹馬正被馬童簽走,隨聲一晃鬃毛,純黑順亮的毛髮和矯健的肌肉無一不昭示著這是一匹難得的好馬,她聽到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