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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極盡溫柔,「那好,有什麼事情微信上聯絡我,那就,晚安。」
席影不記得自己有和程越交換過微信,剛想說程越就離開了。
她開房門時正好看到了傅斯里和陳常。
關門聲重了一些。
席影小心地洗了個澡,整個人被滾燙的水汽蒸得通紅,臉卻依舊蒼白,除了面板更氤氳一些。
她觀察了一下傷口,但是高估了自己,傷口一碰就痛,痛得她冷汗直冒,抱著腳踝弓起了腰緩了幾秒才好,傷口總是這樣的,剛受傷的時候覺得沒什麼,一旦到了要處理、被重視的階段,疼痛也就開始發作了。
她看了眼茶几上綠色的藥膏,還是她記憶裡那種包裝,順帶勾起了她的一些回憶。
那段極其濃烈的、在她看來十分諷刺的大學過往。
席影垂眸靜了一會兒,然後連袋子帶藥膏扔到了角落裡。
給西西打完電話,她打算睡覺,可是山上廟裡那股子冷風似乎還在身邊,她逼自己喝了杯熱水,強迫自己入睡,可惜收效甚微,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會兒,終於睜開眼,把身體蜷縮成一個團,靜默地盯著外面月色落到地板上的光亮。
門口傳來叩門聲。
大概猜到是誰,她此刻倒是闔上了眼,不打算去應。
「席影。」
隔著門傳來他冷冰冰的聲音。
席影認為豪門人家的隔音效果也就那樣。
她扯過被子蒙了頭,埋進暖熱的被窩裡去。
片刻後門口傳來滴聲,動靜之後,門重新被闔上。
不用問,聽腳步她就能知道進來的是誰。
房間裡不算全暗,但是她的被窩裡是黑的,她閉起眼一動不動,縮成一團,裝成睡著了。
只不過有人不讓她睡。
她睡覺習慣把腳露在被子外面,今天受傷了,左腳踝攤在那裡,剛想著,就感覺腳踝上一疼,被人捏住了。
她沒忍住抖了一下,接著就把腳踝往裡縮,把被子一扯,「你幹什麼!」
她猛地坐起來,腳踝卻被傅斯里扯了過去,傅斯里摁在傷口那裡,疼得她差點叫出來。
「你放開我!」
她被傅斯里壓著,「不想更疼就別動。」
傅斯里低頭,漫不經心地:「姓程的沒替你上藥?」
「這與你無關,怎麼,您不去陪謝太太,怎麼有空來關心我?疼不在你身上,程越有沒有給我上藥是我的事兒,跟您傅總沒什麼關係吧。」
傅斯里靜靜地看她,輕嗤了一聲,「你倒是對謝嬈很有意見。」
席影譏誚:「我對她有意見?我對她能有什麼意見,我都不夠這個格。」
「不過就是可惜了你的如意算盤,謝嬈是謝家人,先不說她有多聰明,那是有夫之婦,你想碰她,先得問問謝安祖,謝安祖,你惹得起嗎?」
席影的目光出奇地發亮,姣好的面龐上有一種違和的狠勁兒。
傅斯里盯著她一會兒卻漸漸笑了,笑容氤氳在月光裡,接著暢快似地笑了聲,親暱地拍拍她的臉頰,「你不就是有夫之婦嗎,不照樣求我上你?」
席影不怒反笑:「是啊,但是怎麼能一樣呢,我不過就是你花錢買個樂子,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而謝嬈是謝家的軍師,我怎麼比得上堂堂謝安祖的妻子呢?」
傅斯里遠比她鎮定,看她甚至像在看一個小丑表演:「席影,看來剛才那三個小時還沒讓你長夠記性。」
「剛才傅老闆和謝嬈打牌打得逍遙自在,何必讓陳常來救我呢,任我自生自滅,反正山上溫度低,凍個一晚上讓我凍死在那不是正好?」
席影越說越抖,眼裡氤氳了什麼東西,片刻後便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