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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什麼道理。我們家是和呂嬤嬤沾親,但是大家吃飯都是一個鍋裡出來的,並未給我們院子裡就多些什麼,也不是單獨煮出來的,不過是嬤嬤們心粗,沒有給二小姐一個全意,二小姐生氣了,對我們畫兒打了罵了都容易。我們就是庶房出身的,見不得人,沒有身份,我們母女兩個都是沒頭沒臉的,讓人欺了就欺了,踩了就踩了。人家是貴人會投胎,我要是有那個本事,我也抹了脖子再投胎去!”
話一說完,姚姨娘就抱著知畫,兩母女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這下子又麻煩了。
章榮孝臉色被哭得煩,阮氏覺得情勢不好。
知畫又復抬起頭來,這是準備要和知妙、知秀對抗到底,底牌都摸出來:“父親不知,還有一件事,我上次去前院找大掌櫃,只見得大姐姐和清歌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手裡拿了什麼瓶子,結果給我哥哥喝了,我哥哥跟發了狂似的,在夜裡奔了一夜,回頭就累得躺了三天才歇過來。我不是要說大姐姐什麼,大姐是一府長房,本該以身為則,也不知從哪裡弄了那些不知名的東西,也不知是髒的還是什麼壞的,我哥哥雖然沒有微哥兒珍貴,但畢竟也是庶長子,要是吃壞了弄壞了可不知道怎麼辦。父親要覺得我們房裡是嬤嬤偏心了,那大姐姐這私傳進來的東西,又會是什麼呢?”
這話可厲害了,不僅指責知妙半夜擅動,又說她不知道拿了什麼給知鄴吃,差點把知鄴弄壞了,又說知妙“私傳進來”的東西,“私傳”是什麼?這罪名可是大大的!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居然和人“私傳”?!
知秀一聽這麼說知妙,可是急眼了,霍地一下子站起身來,就要教訓知畫這個小蹄子。
知妙卻在知秀將要在章榮孝和阮氏面前說出更難聽的話的之前,一把扣住她。
阮氏坐在那裡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家裡一房一房的可是混亂,眼看著她們大混戰,她先按兵不動,且看這一房的兩個小姑娘如何應對。
知妙慢慢地站起身,冷漠地看著姚姨娘和知畫。動作很慢慢地,目光也慢慢地,聲音也慢慢地,但是卻字字清晰地說:“知鄴服了什麼,不過我也是撿來的,我年紀小,不知道那是什麼,鄴弟弟吃了,我也擔憂了半宿,但後來鄴弟弟好了,我也放了心,原不過是些熱氣之物罷了。但是有一件事,我也一直悶在心裡,沒想著說出來過。原不過覺得那事也不光彩,也是過去的事了,別給大家添堵。但這時候呢……”
知妙冷冷地瞪著姚姨娘、知畫並呂嬤嬤。
“嬤嬤,我且問你,那日父親和母親成婚,您站在新房花廳外頭,手裡拿著個竹竿子往屋裡捅什麼呢?”
呂嬤嬤一聽這話,驚得心頭肉跳,立時說:“沒,沒幹什麼!”說了又覺得不對,立時改口道:“不……不對,我什麼也沒做!”
“你還想撒謊?!”知妙眼睛一眯,“我那晚剛好耳朵上的墜子掉了一顆,和清歌一起出來找,就看到你立在新房花廳的側窗扇子那,手裡頭拿著個燒火挑風的竹竿子往裡捅,我不知道你幹什麼,就在那裡看了片刻,結果沒半刻,屋裡頭碗就碎了!你把竹竿子往那花廳後面的水溝子裡一丟,就往門裡去了,接著你就在罵母親帶來的那小丫頭,說是她打碎了我先母的飯碗。可巧我想問問嬤嬤,你拿竹竿子捅了半天,不是你打了碗,反而是那個在打瞌睡的小丫頭子打了碗?!你還別和我辯,你是燒火娘,用的是燒火的竹竿子,這正房的側花廳窗臺上,還有竹竿子留下的灰跡呢,要不要去查檢視?!”
阮氏一聽這話,頭皮都炸起來了。那一晚她也是記憶猶新,她個新婦入門,摒著性子可是被她們折騰了足足一夜,到第二日又是去祭祖,回到房裡睡下時,身子都幾乎癱了。她只當自己新婦進門,本來就該勞累,且把這些事情都存在心底下,不曾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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