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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分在鬼門關口徘徊的靈魂深處的悔恨,也許是甦醒過來看到她在他身前忙活時額頭晶亮的汗珠時的感動,說不清道不明……
正當賈璉因為媳婦兒靠近的腳步聲而心情激盪的時候,聽到的卻是一聲嬌滴滴的“二爺”,音調裡雖然滿是關切,卻壓根不是媳婦兒的聲音。
賈璉轉過身來,陰鬱地盯著面前的年輕女人,說:“你又是誰啊?不是說了不要你們伺候嗎?”眼前的女人有些眼熟,賈璉卻一時沒想起這是誰,還以為是別的來伺候的丫鬟。
女人的眼眶裡湧上淚珠,楚楚可人地說:“二爺,我是安兒啊?二爺您受苦了,安兒也一樣苦啊,想來伺候您養傷,無奈二奶奶不許,只能在外面心焦難受。好容易瞅著今兒機會難得,進來看看二爺,沒想到二爺竟然連安兒是誰都忘記了!”
“呃……”賈璉想起來了,頓時也很慚愧,連著睡了十來天還真是睡得糊塗了,就算不認得這女人,也不能錯認她是個丫鬟啊,看她挽的髮髻就知道是婦人了,別家的婦人輕易不能串到男人屋裡,所以,這肯定是他的妾。
好好地弄那麼多妾幹什麼?也難怪鳳兒之前總是為這個事情跟他吵鬧,甚至有一次還動起刀劍來了,差點傷了鳳兒的性命,如今想來,自己真是太渾了!
賈璉想到這一層,又想到鳳兒說不得一會兒就要轉來,叫她看見自己和安兒在一起,不定就要亂想,那麼,他好不容易賣傻賣萌才哄得媳婦有些回心轉意了,這安兒一來攪合,可不是要前功盡棄嗎?不行,得叫她走,趕緊地!
對著一臉幽怨的安兒,賈璉再沒了以前自詡風流、憐香惜玉的心思,只想打發她快些走人,敷衍地說:“哦,對,是安兒。我知道了。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找二奶奶,喊了個丫鬟去找人,半天都沒回來,你再幫我去找找看,順便把那丫鬟提回來,問她是不是爺們平時太寬柔了,就放心大膽地敢不盡心給爺辦差了!”
安兒沒想到自己的一番火熱的體己話卻只落得賈璉如此的應付,越發淚意上湧,嗚嗚咽咽地說:“二爺,您現在心裡就只有二奶奶,竟然沒有安兒的一點容身之處嗎?安兒只求您也些微疼我一疼!”
賈璉又是尷尬又是惱怒,說:“白眉赤臉,你哭什麼?人家來看病人,都是寬病人的心,你倒好,還哭上了!叫外面的人聽見,還以為我要不好了,是不是要死了呢!”
安兒急忙把眼淚擦了,她只想著勾起爺們的情意,倒是沒想著這一層忌諱,還真是糊塗,忙又扮出笑臉來,說:“是安兒糊塗。求二爺恕我。”
賈璉一臉無聊地說:“算了,算了,沒什麼事兒你就出去吧。”
幸好手裡還捏著一雙鞋子,安兒滿臉堆笑地往賈璉身邊靠過去,說:“這些天安兒牽掛二爺得緊,想著爺在屋裡養傷,過些時日就是下得床了,也穿不得靴子,就給爺做了這雙軟底的鞋子,好在家穿。二爺快來試試腳,看合不合適。”
賈璉雖然彆扭,卻不好做得太過,畢竟他這也曾經是他睡過的女人,可是,當她蹲在地上,殷勤地給他試著鞋子,並趁此機會撫摸他的小腿,還抬起眼睛,媚眼如絲地吊起一雙水潤大眼望著他的時候,賈璉終於忍不住了。
這些勾引男人的把戲,在以前的賈璉是甘之如飴,而經歷了尤二姐尤三姐以及那一場生死關卡的頓悟之後,再遇上這些,賈璉則是厭煩得像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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