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頁(第1/2 頁)
成宣一聽,連連擺手道:「不不不,你不用擔心我,我在偏廳那兒候著就好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怎麼能讓謝念寒分心。
隨著她擺手的動作,謝念寒似乎被她手腕吸引住,他清雋面容露出一絲淺淺笑意,剎那間如雲銷雨霽,看得成宣一愣。
她有些錯愕:「怎麼了,謝大人?」話一出口,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手腕戴上了據說是「定情信物」的手鐲。
她頓時面紅耳赤,想解釋卻覺得欲蓋彌彰:「是我昨夜……」她昨夜睡前,為了方便自己在燈下反覆觀察,便戴在了手腕上。誰知後來什麼也沒想起,自己倒是睡了過去,早上起來也忘了摘掉。
「你戴上了手鐲,我很高興。」他神情溫柔,不似作偽,讓成宣解釋的話都堵在了喉頭,一時說不出話來。
成宣頓覺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白白讓人誤解,又不能現在當著謝念寒的面摘下。她只好岔開話道:「我從前也在夜市見過謝小姐一面,當時還好端端的,怎麼這樣了?」
謝念寒低低嘆了聲,道:「我也不知為何。自從和世子解除婚約後,她也是時好時壞的。有一日便突然犯了瘋病,只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
成宣除了慣於審問犯人,還慣於在供詞裡雞蛋挑骨頭,尋找蛛絲馬跡。她意識到謝念寒用了一個非常微妙的字——「留」。
並不是他要把妹妹鎖起來,而是迫不得已,只能留在這兒。
可是方才婢女說的是「有一日發生了爭執」,至於這爭執是不是謝流婉犯了瘋病的表現,現在她也無法探究了。而且,他言下之意,莫非是裴譽離開永安,她才會變成這樣?
若謝流婉醒來,也不知有沒有機會能問上一問。先是莫名其妙跑出來的「未婚夫婿」,接著是身負嫌疑的謝旌年,最後還有無故自盡的謝流婉。
成宣心中,疑慮愈多,便愈想解開。可眼下是沒法子了,她行了個禮,正要離開時,還看了那個仍然呆坐在地的婢女一眼,見她眼神還是那樣呆滯無神,彷彿已被抽空了,無法對外界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等成宣帶上門,聽著像是走遠後,謝念寒才慢慢開口,可那語氣卻森冷至極,令人聞而生畏:「你都對她說什麼了?」
管家靜靜在一旁垂首而立,好似對謝念寒問的不是「為何沒有看好小姐」沒有感到一絲驚疑。
那婢女聽到謝念寒問話,好似如夢初醒,她撲到謝念寒面前,拼命拉扯他的衣裳下擺:「少爺,我……小的實在是太害怕,她,她一問,我就說,是您和小姐爭執後,才把她……」
謝念寒舒了一口氣,把衣擺自婢女手中抽開:「這府裡,是容不得你了。」
他每一個字聽著都不帶任何情緒,可就令那婢女膽戰心驚:「求你,少爺,我什麼都不知道呀!」
謝念寒退後一步,管家似乎心領神會,上前拖拽著她,見她還要喊叫,便往她嘴中塞了大夫帶來止血的布條。
那嗆人的血腥味令婢女掙扎得更是厲害,嘴中嗚嗚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小姐在你房中……」見謝念寒無動於衷,她雙眸中燃燒著不顧一切的怒火,「她在你房中發現了……」
管家又要往她嘴裡塞布條,謝念寒卻上前一步,示意他不要做聲。
見謝念寒指了指外頭,管家知道他怕隔牆有耳,便用手捂住婢女口鼻,又道:「少爺,她看來是驚嚇過度,已是暈了過去。」
此時,忘了偏廳方向,正想回過頭來問路的成宣,正附耳貼在門前。
她只聽到斷斷續續的哭喊聲,是那個婢女,說著什麼「小姐……小姐在你房中發現……」。
「你」肯定是謝念寒,他們二人發生爭執應當就是這個原因,至於發現了什麼,會讓謝念寒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