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小蘭的決意(第1/3 頁)
「真中老闆是我殺的。」
「因為他收購美術館時承諾要維持美術館的運營,結果卻出爾反爾,要拆掉美術館改建酒店。」
「真中老闆毀了我奉獻一生的美術館,所以我殺了他。」
「而我特意設下詭計,把事先寫好窪田名字的紙條和沒有墨水的原子筆放在現場,就是為了引誘真中老闆在監控鏡頭前做出『留下死亡訊息』的動作,把殺人的罪行栽贓陷害給窪田。」
「因為窪田盜賣我珍愛的藝術品,所以我想這樣懲罰他。」
落合館長一五一十地說出了自己的作案手法,還有作案動機。
雖然林新一很想吐槽這位6、70歲還能穿著全身鎧持劍砍人的老年大劍豪,但事到如今,這位老人的兇手身份已然基本沒有懸念。
「斬殺惡魔的騎士,終究也會變成惡魔。」
「殺了人的我果然還是沒有逃過天譴。」
看著那幅名為《天罰》的油畫,已然認罪的落合館長這樣唏噓感嘆。
「殺人是不對的。」
聽完落合館長講出的故事,毛利蘭給出了這樣的反應。
沒有什麼爭辯,沒有什麼質問,她只是出於自己最純真而直接的想法,認認真真地說了一句:「殺人是不對的。」
言辭或許單薄,但毛利蘭那溫暖、堅定、而又乾淨澄澈的眼神,卻總能觸及人的心靈。
她就像是有什麼能感化惡人的無形光環,只是與之對視,便讓落合館長為之感慨落淚:
「是啊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卻給忘記了。」
「我把真中老闆視作惡魔,可當我為了我的私慾去殺人的時候,就已經是比他更加醜陋的惡魔了。」
落合館長就像是跑光氣的氣球,整個人變得頹敗起來。
「拷走我,讓我為我的罪行贖罪吧」
他主動地伸出雙手,配合警方的捉拿。
搜查一課的人給落合館長銬上手銬。
同時,鑑識課的警員用毛利蘭剛剛提到過的感染提取法,提取出了盔甲內襯上的氣味——
為了防止出現他人頂替的情況,就算兇手已經認罪,警犬鑑識也還是要做的。
再然後,鑑識課的警員還對盔甲仔細搜尋檢查,提取出了殘留在盔甲內襯上的皮屑和毛髮。
拿著這些樣本回去做dna鑑定和比對,配合上落合館長的認罪證詞,這個案子也就能蓋棺定論了。
一個社會影響很大的案子,就這麼簡簡單單地破了。
而破這個案子的人,還是毛利蘭,一個學了一天勘察的菜鳥。
「小蘭」
柯南看得表情微妙,心情複雜:
他輸了,輸給了小蘭。
雖然他的調查進度因為受到鑑識課的阻礙而大大延誤,但他心裡清楚,這次勝負根本不在於破案速度:
從自己按偵探的慣性思維,想著去破解兇手詭計的時候,就已經輸了。
因為,就像小蘭做的那樣根本就不用去分析什麼兇手的詭計,直接把痕跡檢驗的科學手段無腦用出去就行。
本來就很簡單的事情,根本就用不著搞得那麼複雜。
這個案子裡兇手的詭計就像是槓精的言論,當柯南試圖去研究破解的時候,智商就不知不覺地被兇手拉低到了和他同一層次。
「我這次輸給了小蘭,那以後」
柯南不禁想到了之前林新一說過的話:
等到刑事科學技術發展完備,偵探就完全派不上用場了。
小蘭今天的表現極為有力地證明瞭,這個預言很有可能成為現實。
再想想自己以前破過的那些案子,好像,也全都可以用這種科學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