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後的聲音(第2/4 頁)
要選擇在這個一般是睡眠時間的兩點自殺呢」
「再看看她的衣服,穿的還是睡衣。」
在工藤新一那出乎意料的目光中,小蘭道出了他這位名偵探根本說不出來的推理:
「一定是因為太痛苦了。」
「她一開始應該並沒有下定決心自殺,穿著睡衣,說明她本來只是想要入睡。」
「但痛苦卻讓她根本無法入眠。」
「她或許在床上睜著眼睛想了很久很久,最終卻還是被那種痛苦壓得喘不過氣。」
小蘭漸漸握緊了拳頭。
她全然代入了那位不知姓名的死者,這位素不相識的女性:
「最終,她忍受不下去了。「
「她沒有勇氣再活在這個世界上,再去面對這世界給她的壓力。」
「所以,在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家,來到深夜無人的堤無津川邊。」
「她或許還獨自一人站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裡思考了很久。」
「但最終黑暗還是將她吞噬了。」
說到這裡,小蘭的聲音已然變得低沉:
「如果有人能及時注意到她的離去,能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話」
「或許結果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沒錯。」
林新一投去一個飽含欣賞的目光:
「死者很痛苦,而她在死前面對的痛苦要比我們能想像到的更加恐怖。」
「因為溺水本就是世界上最為痛苦的死法之一。」
「溺死的人在完全失去意識前還有一分鐘左右的呼吸困難期,那時冷水被大量吸入肺部,每一次呼吸都會在肺部引起如同千刀萬剮一般的疼痛。」
「而我剛剛在掰開死者手掌的時候也注意到了」
「在死者拇指和食指之間的虎口部位,也存在著輕微的繩痕。」
「拇指和食指之間?」
工藤新一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己手掌:
「這種地方怎麼會有繩痕呢?」
「死者的手腕明明沒有捆綁的痕跡而且就算要綁手也不會綁到那裡去啊。」
「因為那根本不是捆綁留下的繩痕。」
林新一伸出手,攤開雙手拇指,然後向下伸向自己的腰部。
他假裝自己的腰上捆綁著一根並不存在的繩圈,隨後將拇指卡進「繩索」和腰腹之間,用虎口卡住「繩索」,用力向下拉扯。
「原來是這樣」
毛利蘭又一次反應得比工藤新一更快:
「那是死者為瞭解開腰間繩圈而留下的勒痕。」
「因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後悔了。」
「她想活下去,想要再回到這個世界。」
「所以她努力地想要伸手解開腰間那根捆綁著重物的繩圈,但是」
「但是她醒悟得太遲了,那時候一切都晚了。「林新一語氣沉重地說道:「她的肌肉已經在冷水的刺激下出現痙攣的症狀,意識也隨著呼吸的停滯而逐漸消失。」
「即使是那根在正常情況應該很容易掙脫的繩圈,在那種情況下也沒辦法被解開了。」
「就這樣,在那劇烈的痛苦中,死者甚至沒辦法清醒地去握住那根繩索。」
說著,林新一又放開了那根根本不存在的繩索。
他將雙手緊緊捂在胸口,身體微微顫抖,彷彿那胸膛內有一爐火炭在熊熊燃燒:
「進入意識喪失期的死者已經想不到求生了。」
「她開始在本能的作用下,努力地將雙手捂在她痛苦最烈的胸肺部位——或許,這種外力摁壓的方式能讓她的疼痛減輕一些。」
「但這樣做絲毫沒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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