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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別這麼說，還是揚姐打電話讓我來看看你的，說你不高興。&rdo;許煦小聲辯解。

&ldo;什麼？&rdo;叢曉磊困惑，&ldo;她怎麼知道？&rdo;

許煦撇撇嘴，&ldo;你說呢？&rdo;

我們之間的紐帶，不就只有何翹楚。

叢曉磊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有些尷尬，他瞄著遠方的月亮，愣了一會，突然發問，&ldo;那天那男的是誰啊？&rdo;

&ldo;哪天？&rdo;

&ldo;就是牙疼那個。&rdo;

這下輪到許煦愣了愣，&ldo;你是說我高中同學？&rdo;

&ldo;找你幹嘛？&rdo;

&ldo;是吳漾啦，我高中同學，之前還和你說起過，當時要和我一起考大學的，結果復讀變學弟了，不過他現在又計劃考我們學校的研究生，&rdo;許煦自顧自地說著，旁邊卻沒了追問的聲音，她歪頭看看身邊人，叢曉磊眼神透著殺氣。

&ldo;賊心不死？&rdo;他輕蔑一笑。

許煦有些打趣地望著他，卻不說話。

停滯了幾秒鐘。

&ldo;你接下來的臺詞是要問，你吃醋了麼？&rdo;叢曉磊自己給自己搭臺階。

許煦還是笑而不語。

&ldo;那麼我就會說，是，還生氣了。&rdo;叢曉磊自己個從臺階上蹦下來了。

許煦終歸沒忍住，噗嗤笑了，&ldo;叢醫生，你真可愛。&rdo;

你真可愛，天邊的月亮都沒你可愛。

&ldo;吃飯麼？&rdo;叢曉磊想多留她在身邊一會，又搬出吃飯這個理由。

許煦點頭，剛要起身，她忍不住開口，&ldo;你要不要刮刮鬍子，你現在看起來有點憔悴。&rdo;

叢曉磊眼睛一眨，許煦直覺得要有什麼麼蛾子。

他說，&ldo;你幫我刮吧。&rdo;

許煦從來不知道，他這麼會耍無賴。

幾分鐘後，叢醫生愜意地躺在牙椅上，眉眼含笑，看著站在身邊不知所措的許煦。

&ldo;我教你？&rdo;不知道為什麼，這三個字被叢曉磊說得有幾分不懷好意，許煦咬了咬後槽牙，&ldo;我自己能行。&rdo;

她開啟手機百度，&ldo;怎麼刮鬍子&rdo;，翻到了一篇百度經驗。

&ldo;有毛巾麼？&rdo;許煦環顧四周。

&ldo;抽屜裡有。&rdo;

許煦拉開抽屜，一塊小小的方巾，她拿過來湊在飲水機下，用熱水打濕，&ldo;網上說，先用熱水打濕，可以讓鬍鬚軟化。&rdo;

叢曉磊並不怎麼清楚流程，他在這方面向來簡單隨意，由著許煦把一塊熱毛巾敷在他嘴上。

&ldo;有剃鬚膏麼？&rdo;許煦在抽屜裡翻著。

&ldo;尹少啟有，你去對面那個工作檯的抽屜翻一下。&rdo;叢大爺閉著眼睛指使著小丫鬟。

許煦嘀咕了句&ldo;這樣好麼&rdo;，便從善如流地拉開抽屜翻出剃鬚膏，看了看說明，擰開蓋子塗抹在叢曉磊的下巴上。

&ldo;我想起一件事，&rdo;她一邊抹一邊回憶，&ldo;小時候我第一次見你，你就掛彩。&rdo;

&ldo;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rdo;叢曉磊驚喜。

許煦無奈，&ldo;我又沒有失憶，只是都是一些片段，連不起來。&rdo;

&ldo;第一次見你，你就掛彩，還把血弄到我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