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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季歆愉溫和一笑,態度禮貌:“如果你們覺得我跟孔記民的死有關係,可以起訴我。”
“你……”女警察氣得臉色難堪,有股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打季歆愉一頓的衝動。
季歆愉至始至終都優雅從容,絲毫沒被對方的怒氣所影響。
“如果沒其他事情了,我還要趕著去公司開會。”
“我們還沒問完呢。”女警察咬牙說,大有扣留季歆愉的意思。
“好,那我聯絡我的律師。”季歆愉說著拿出手機,還不待撥號,男警察已經開口,“季小姐可以先走了。如果想起什麼了,隨時跟我們聯絡。”
“好。”季歆愉說著起身,從容淡定地走出問詢室。
女警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咬牙說:“我看孔記民的死肯定跟她有關係,要不然她為什麼不敢承認見過孔記民?”
“就算是我們能證明她見過孔記民,也證明不了她和孔記民的死有關係。法院是不會允許立案的。”男警察嘆口氣,說道。
“這些有錢人還真是囂張。”女警察氣得一拍桌子,“我一定盯死她,她千萬別讓我抓住把柄。”
男警察寬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他入職以來,看到囂張的有錢人比季歆愉多太多。季歆愉今天雖然明顯的不配合,到底對他們還算是尊重禮貌的。
女警察不甘地說:“你說我們要不要找另一個當事人安娜問問?”
“沒什麼大用。今天季歆愉能一口咬定沒見過,安娜那裡就肯定竄好口供了。”男警察嘆息著說。
“外一沒有呢?”女警察執著地說。
“不讓你試試,你也不會死心,那就試試吧。”年長的男警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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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踩過雪後潮溼的街道,神情怔愣,眼神絕望而痛苦。她剛剛從警察局出來,警察告訴她,季歆愉在孔記民死前見過他。
可是,她的閨蜜,明明和她的總編並不認識。事後,她也完全沒有聽季歆愉提起過關於孔記民的任何事。她很不願意懷疑自己最好的朋友,但她不能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季歆愉沒有秘密瞞著她。
她忽然想到新聞別臨時抽調,又恰巧是那天夜裡抽掉的。而季歆愉正好是那天晚上的聚會收到訊息的。她不能不懷疑,季歆愉為了自己的公司啟耀,逼著孔記民撤掉新聞,免得百合園專案垮掉,連累啟耀虧損,影響啟耀上市。
想到這些,安娜旋即搖搖頭,將可怕的想法搖晃走。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好朋友會是這樣的人。在她的心裡,季歆愉是比她還有原則,不願意屈服的人。安娜抬頭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一輛接一輛的車子飛馳而過,她永遠都看不清裡邊坐著什麼樣的人。就好像是這個世界,你永遠都看不清內裡。
她忽然想離開了,即便是孔記民的死,她也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但季歆愉卻徹底改變了她的世界觀。
可是,她真的能放棄自己的職業,放棄自己對新聞的堅持,就這樣離開嗎?
她向前挪了一步,忽然有一輛車子飛馳而過,驚得她遊走的魂魄忽然清醒。不行,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不能放棄。不能放棄對新聞真相的堅持,不能放棄對友情的堅持。
她旋即招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季歆愉的公司。
因為她沒有預約,直接就被門口的商務攔了下來,還不待她開口說來找季歆愉的。楊涵恰巧經過,看到了她。
“娜娜,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是打算又報點我們公司什麼醜聞嗎?”楊涵冷嘲熱諷地說。
安娜冷冷一笑,問:“你們有醜聞怕我報嗎?”
楊涵恨得一咬牙,忍下一口氣,故作開心地說:“醜聞沒有,喜事倒有一件,很快你就會收到請柬了。”
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