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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沒她都可以,無關緊要。
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許音最終轉身,想要離開。
身後卻突然一聲驗證成功的「滴」聲,別墅大門徐徐開啟。
「去哪兒?」沈聽瀾站在門口,聲音和夜晚一樣涼。
許音怔怔轉身。
沈聽瀾穿著件白色居家服,靜靜站在那兒,身姿清華,如同油畫裡的優雅貴公子。
只是他很快蹙眉:「你喝酒了?」
許音定了定神,看著他緊鎖的眉心,點點頭:「嗯,所以準備去父親那邊休息。」
總比在這裡看著他嫌棄的眼神來得自在。
「你醉成這樣還打算離開?」沈聽瀾突然道。
許音背影一僵。
沈聽瀾見她不動,有些剋制不住心裡的惱怒,伸手抓著她朝別墅裡一帶。
許音順著他的力道退了兩步,卻在察覺到沈聽瀾手指的溫度時頓住。
別墅廳裡一直常溫,他的手卻比夜色還冰。
就像……他一直在門的裡端等一樣。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許音近乎慌亂地甩開了沈聽瀾的手。
停頓幾秒鐘:「我自己可以。」
說完,人已朝客廳走去,腳步有些踉蹌。
沈聽瀾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又看了看如逃避洪水猛獸一樣逃避自己的女人,掌心空空的,心裡也空落落的。
昨晚他回來時,別墅內空蕩蕩一片。
李姐說她來了訊息,去了許父那邊。
而他的手機卻靜悄悄的,一個訊息都沒有。
今天讓秦至去送支票,支票上的數字遠超那篇文章的價值,可秦至回來卻說她看也沒看就給了助理。
晚上更是……明明已經到了門口,卻在待了二十分鐘後,轉身就要離開!
「砰」的一聲,客廳傳來一聲悶響。
沈聽瀾抿了抿薄唇,走上前去。
許音只感覺自己的後背磕在樓梯轉角上,一陣鑽心的疼。
想要站起身,最起碼不要在沈聽瀾面前太過狼狽,身子卻軟綿綿的,眼前陣陣眩暈。
急切、焦灼與難受擠佔了全部的情緒,以至於許音沒聽見身後的腳步聲。
直到一雙鞋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的動作僵住,狼狽無所遁形。
許久,許音抬頭,正迎上沈聽瀾居高臨下的目光。
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她撐著一旁的扶手站起身,繞過他想要上樓。
卻被人攔住了,沈聽瀾像一座山一般,擋在她跟前:「我們談談。」聲音冷靜。
他想了很久,她是他的妻子,即便他們結婚不是因為感情,在婚姻存續期間,他也會對她負責。而不是她所說的「虛與委蛇」!
許音抬頭看著沈聽瀾,她不明白他怎麼能這麼冷靜。
他看不見她的難過,他不知道她沒有別人那麼好命、能得到他獨一無二的偏愛,如今他還若無其事的站在她面前說「我們談談」?
就像……冷血動物一樣。
不,沈聽瀾才不是冷血動物。
當初宋暖暖不辭而別時,他喝醉過一次,明明抓著她的手,擁著她,嘴裡說的卻是「不要走」。
「我不想談。」許音繼續上樓。
卻在繞過沈聽瀾時,被身後人抓住了小臂。
許音憑著酒勁猛地掙紮起來,想要掙開他的掌心,也許是掙扎的狠了,沈聽瀾嗓音一沉;「許音……」
聲音卻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微垂,落在眼前人的背上。
剛剛掙扎的緣故,她的襯衫有些散亂,瑩白的腰窩中間,除了一道磕出來的紅痕,還露出了一角暗沉的深褐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