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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虞不祥之災。小孩子嘛,如果他調皮貪玩,對著墨斗撒一泡尿也是同樣的道理。
而現在,馬木匠那隻祖上數百年傳下來的烏木墨斗,便被秦紹椿手裡這小傢伙一泡尿給淋溼了!
“****的,這小傢伙命這麼硬,你們都降不住他啊!”馬木匠將那墨斗擦乾淨丟進斗子裡,然後長聲一嘆。
這墨斗現在只能當做普通的木匠工具用了,要知道,馬木匠行走江湖,曾靠這隻祖上傳下來的墨斗施法破煞,大展神威。
比如魯班術裡有“木人木牛術”,木匠事先要用一隻開了祖師印的墨斗製作好木人和木牛,然後,木匠施咒以木人木牛幹活,便可以事半功倍這就是馬木匠一人便可以接下三五個木匠合力才能幹完的工程的原因,也是馬木匠幹活時不許人看的死規矩木匠法術只能獨自施展、自己知曉,但凡外人看了,法術就被破了,自然也就不再靈驗。
秦紹椿望著手裡正在熟睡的兔唇兒,聽罷師傅一說,心下一駭,好似抱著一個鬼嬰,連聲道:“不過就是個小娃娃,我們如何降不住他?難道大師兄、二師兄都降不住他?”
“這麼小的娃娃,冥冥中似乎已經曉得尋仇化劫,曉得是我害了他,一泡尿破了我的墨斗,祖師爺是會咒我的啊!我這業障更大了!這個娃娃是個煞星哦!”馬木匠一聲長嘆,
“這小煞星八字硬的很,你們三個師兄弟都有五弊三缺,降不住他啊!這小傢伙的煞命若是度化不了,將來他們會沖剋你們,讓你們一生都不得安寧,災厄不斷!”
“那咋個辦?”秦紹椿彷彿抱著一個燙手山芋,“既然如此,要不,咱們將他甩求了,免得給自己招災引禍?呃,不是甩了,我把他交到縣裡去,交給那些管這些事的官老爺,讓他們管去!”
“沒得用!”馬木匠搖搖頭,“這一切因果都是我引出來的,我的命理又和你們三個師兄弟有牽連,老天爺定下來的事,誰也改不了。這孩子的業障犯在我的身上,我必須要自己化解。
“紹椿,這小煞星命硬,師傅年紀大了,也不曉得還能活幾年,衣缽我是一定會傳給他的,又怕他將來沖剋你們……所以,我要找一個命大福大、鎮得住氣運、命數更硬的人來降住這小煞星!”
關於傳衣缽、斷絕師徒關係、傳魯班術的事情,馬木匠暫時放到一邊去了,現在對他來說,最急迫也是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到一個命數更硬的人,至於找到這個人後下一步再做什麼,馬木匠並沒有告訴秦紹椿。
打製一副簡單的棺材對馬木匠和秦紹椿來說根本不是個事,馬木匠讓秦紹椿做了一副棺材,將死在廟子裡的這可憐女子給埋了,也算入土為安。自此,馬木匠和秦紹椿的隊伍裡又加入了一個剛滿月的兔唇嬰兒大名高佔魁。
馬木匠闖蕩江湖一輩子,他自己便是一個奇人,自然也認識不少江湖奇人,比如一些江湖郎中,可別小瞧過去那些赤腳醫生,其中有些人真的是杏林高手。馬木匠尋了一個關係很好的老郎中,據說他曾給慈禧太后把過脈,老郎中有一手專門縫補兔唇兒嘴唇的醫術。
高佔魁的兔唇便是被這老郎中一個小手術給縫好的,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痕跡,但總比耷拉著三片嘴唇好看多了,這些都是後話。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此時已是解放前夕了,國統區的面積越來越小,國民。黨已經開始向那方小島敗退,馬木匠七十來歲了,這一兩年,馬木匠帶著秦紹椿、還有那個已經能走路了的小傢伙四處走動。
馬木匠因為年紀大了本不再出遠門,但現在為了尋人,他又不得不再次遠足,在川渝地域內,他始終找不到對他來說合適的人。
這一個早春,他們的足跡踏出了巴蜀,來到了荊楚大地。其時,國共在中原激戰正酣,但戰火,似乎還沒燒到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