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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獨自被關在一輛馬車中,口中被塞了一顆麻核,刀疤臉怕他一路大嚷大叫讓人發現行蹤,趁他不備往他口中塞了一顆小孩拳頭大小的麻核,這麻核雖然沒有破布的髒臭,但也讓人十分難受開艘航母去抗日。
林皓用悲憤和凌厲的眼神怒瞪了刀疤臉很久,刀疤臉真是陰險狠毒,居然趁人不備幹這種卑鄙之事,只是現在他被綁得像個粽子一般,眼神再凌厲也沒半點兒用。
石知府也被塞了麻核,他並沒有反抗,神情平靜地被丟上了其中一輛馬車。
相比蘇薇等人,他倆一人獨享一輛馬車,算是單間牢房,高階待遇,看來孔垂芳對這兩人十分重視。
林皓一時悔,一時怒,卻也無計可施,他親眼見蘇薇幾人被塞進了狹小的馬車,一定十分受罪,不知道被壓在最下層的陸浩然和清風會不會有事,自己這次真是牽累了很多人。
蘇薇漸漸失去了意識,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腦海中出現的居然是蕭朗的臉,如果蕭朗在是不是就會保護自己,至少不會那麼輕易被抓。
蕭朗自從回到之路書院一直靜心苦讀,每日裡雞鳴即起,深夜才歇息。
江梓桐見蕭朗那麼努力,自己也越發努力起來,竟是比自己考秀才還要更加勤奮,江院長十分欣慰,欣慰之餘又有些擔心兩人身體頂不住,常常囑咐妻女給二人做些精細的飲食。
江梓清只覺蕭朗似乎從明輝回來之後人越發深沉起來,笑容也像被稀釋過的蜂蜜水似的,淡淡的看不分明。
蕭朗對江梓清雖然依然極為守禮尊重,只是那如春風拂面般的笑意似乎消失了一般,整個人疏朗淡遠得就像院中那株寒梅。
其實蕭朗回來那日江梓清曾見過他一面,當時他來找父親,俊秀白皙的臉上多了許多紅色印記,說是回家時不小心被蜜蜂蟄的。
江梓清其實很好奇,因為蕭朗性子沉穩,絕不是那種會去捅馬蜂窩的少年,不知他回家究竟為了何事?為何只是回去了十多天,整個人似乎跟之前就有些不一樣了,寒潭般的星眸越發沉寂起來。
只是她畢竟是閨閣女子,斯文慣了,也不好意思多問,只在飲食方面更想著法子翻新花樣,給大哥和蕭朗補身。
蕭朗雖然沒有拒絕江院長一家的好意,只是平日飲食還是與書院的其他同學一起,輕易不到江家用飯,江院長也十分贊同,這樣可以讓蕭朗更好地融入書院生活。
江梓清每次煲好湯或是做了什麼好菜,也不過是請家中的僕人送到書院去給江梓桐和蕭朗,而蕭朗已經很久沒到江家來了,他每日在書院孜孜不倦地讀書,輕易不出院門,每過十天會給秦娘子寫封家信託人送到明水。
這日他收到秦娘子的家信,說起蘇薇跟著林三少爺到了江州,她託蘇薇給他帶了些夏天的衣衫和吃食等物,不知他曾收到,是否還有其他需要。
蕭朗心中有些隱隱的期待,又有些淡淡的酸楚,蘇薇是跟著林皓到的江州,按孃親說的今日應該已經到了,只是現在已經快傍晚了,看來今日是不會來了。
想來也是正常的,蘇薇畢竟是跟著林皓到的江州,肯定要先到林府去的,何況蘇薇一向和林三少爺很聊得來,兩人在一起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就連鬥嘴都那樣自然,彷彿認識了很多年似的,很有默契的樣子。
蕭朗手中拿著家書,倚在一棵柏樹旁,怔怔地看著天邊的晚霞,晚霞映紅了半邊天,鑲了金邊似的,正是倦鳥還巢時,記得蘇薇在水潭邊時曾經唸了句詩:“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他當時聽了覺得很雅緻,問蘇薇這句詩是從哪裡看到的,蘇薇只說是一個叫王勃的青年才俊寫的,然後似乎怕自己多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