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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的傷勢十天半個月內好不了,到時候和鐵面怪物作戰,你還是別上場比
較安全。」
「不,戰場上沒有我是不成的,雖然我發揮不出應有力量,但有些事情只有我才
能做。」王右軍苦笑道:「說來慚愧,不過只有我,會讓二師兄有所顧忌。我們武煉
人很重視親族血緣,如果親人被侮、受到傷害,所有族人都會同感憤怒。除非二師兄
想把武煉扯入戰局,甚至逼我五哥出手參戰,不然他始終對我存有幾分顧忌,不敢動
手殺我。」
談話之間,雙方的戰鬥不曾停下,你來我往,激鬥了數個時辰,由於彼此都是內
力充沛,又受到即將開戰的昂揚氣氛感染,精神亢奮,休息顯得很沒必要。每當疲憊
的感覺出現,王右軍也不坐下,只是逕自走到旁邊的桌案上,提筆揮毫,字若龍蛇,
寫上一幅筆墨淋漓的大字。
「為何一臉訝異的表情?我所修練的內功,與書法相結合,下筆的一橫一豎,都
會牽動內息,這樣由外而內的療傷,比枯坐調息更見效,也正是我白鹿洞武學神妙之
處。」
「不是,我只是覺得很有趣……一個半獸人會很有氣質地提筆寫行書,你的樣
子……好好笑啊,哈哈哈~~」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武煉的獸人嗎?獸人不可以寫毛筆嗎?
你不妨去調查一下,白鹿洞在這一千年之內,唯一得到書聖稱號的,就只有我一
個了。」
說到自己最引以為傲的一門藝術,王右軍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反平時的儒雅蘊
藉,顯得十分神采飛揚。侃侃而談的振奮模樣,倒與當日李煜在海外孤島上醉酒吟詞
的狂放有幾分神似,讓妮兒聯想到,或許每一個陸游的弟子,都有一門專精的藝術,
當他們在自己的領域內煥發光彩,就是這麼樣的耀眼。
只不過,說是這麼說,但想到適才王右軍奮筆疾書的樣子:一個面上有虎斑的半
獸人,不是穿上獸皮衣、舞動巨大的狼牙棒,而是專注地揮毫寫字,那種很協調又超
級古怪的感覺,想想就覺得好笑啊!
「談到在書法上的境界,別說七大弟子無人能及,就算是陸師也比我不上。我幼
時練字,寫乾家裡的水塘;揮毫於木板之上,不用內力也入木三分,這些陳年往事就
掠過不提了,我畢生最得意的一篇作品,是當初在武煉會稽山的蘭亭,和一群朋友觴
流曲泉,那時我……」
越講越是興奮,王右軍一回憶起來,就滔滔不絕,沒有要停的打算。妮兒只覺得
有趣,因為她對這名聲威遠播的儒俠,確實有很多不解,包括他明明是武煉王家的重
要人物,當初瑾花之亂卻不願支援王五,反投向敵方忽必烈的陣營,這才不得不在瑾
花之亂後流亡國外。
對於妮兒這樣的新生代高手而言,瑾花之亂略嫌久遠,來不及瞭解其中內容,現
下正好有個人可問。然而,當聽到王右軍提起「七大弟子」這字眼,妮兒心中一動,
想起了陸游首徒的秘密。
陸游首徒的身份,千百年來是風之大陸上的一大疑團,源五郎出道時曾以陸游首
徒之名到處行動,卻從未獲得白鹿洞方面證實,而後來也證明他不過是單純地招搖撞
騙,並非陸游弟子。世上要說有什麼人對此事比較瞭解,除了已亡故的陸游本人,就
是他的弟子了,自己雖然不可能去問周公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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