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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呼吸停滯,似乎已經感到寒意從背脊爬了上來。
果然,只聽得高高在上的帝王呵呵輕笑起來,眼神柔和得讓人頭皮酥麻,魔音入耳,聽得他道:“不知哪位愛卿自告奮勇,為朕分憂呢?可別告訴朕,我泱泱赤焰大國只有平阮兒一個女子能迎戰!”
最後一句話突然變得分外冷厲,如利劍一柄,直接沒入眾人心臟。
誰有那個能力頂替平阮兒?
誰又願意去那個瘟疫蔓延死亡籠罩的地方?
侃侃而談、憤懣不已的大臣們突然默了。
無聲中,冷汗直下,濡溼衣衫。
“怎麼?沒人了嗎?”他輕笑道。
越是這樣,底下的人越是不敢吭聲。
然而那輕笑聲最終消失在金碧輝煌的殿堂內。
“砰”的一聲,皇甫勳一拳徑直砸在了龍椅上,暴怒吼道:“說呀!誰上!莫說超品徵東大將軍,就是封侯賜爵也無不可!怎麼,一個個都變啞巴了?剛才不是很能說嗎?剛才不是很有想法嗎?”
皇帝暴怒,跪慘了下面的一幫大臣。
大臣們一個個俯首低頭,膽寒心驚。膽小的人甚至整個身子都在哆嗦,就連鄒衍這樣的老臣也不禁暗暗心驚,因為,這是陛下第一次明確地護著那個女子。
陛下一直是一個英明冷靜的君王,對家國大事從不含糊,理智永遠凌駕於情感之上,所以對平將軍的事從來也是公正處理,雖然這一次群臣的表現過激了些,但往常比這更猛烈的批判都有,也不見陛下這般憤怒暴躁。即便是因為戰況糟糕,也還不至於如此。而且陛下處理的手法已經變得雷霆冷厲,這樣的速度,是他始料未及的。
因為他心中知曉,陛下對平將軍也是相當忌憚的,若是往常,陛下應該是拖一拖,在保住平將軍官職權力的同時,順帶讓她的名聲毀損,從而達到更好控制的目的。
果然,帝王心不可測,他是否應該慶幸自己並未同其他人一樣,並未如往常一般,對那個女子進行批判?
在鄒衍心中轉了九曲十八彎時,皇甫勳的手已經被杏公公包紮了起來。
很顯然,要麼是這個帝王遠遠沒有自己表現出來的那般憤怒,只是在做戲;要麼就是他自控能力極強,在瞬間就平復了情緒。若不然,如何會立即示意杏公公給他包紮?
“唉……”他嘆息一聲,將身體放鬆靠在龍椅上,神色間全是疲憊,揮了揮手道:“罷了,都平身吧……”
揉了揉眉心,皇甫勳望著底下顫顫巍巍站起來的眾人,目光似不經意掃過,最後落在了燕國公身上。
燕國公心神一凜,不好的預感剛湧上心頭,就聽到皇甫勳的聲音傳來:“看來,的確沒有人能夠出任呀……”這一聲,似乎充滿了無限的遺憾與自責,“是朕沒有治好好這個國家。國公,如今朝中實在找不出一個人來,您乃三朝元老,又經歷過這麼多大風大浪,您倒是看看,這事如何處理?”
燕國公立即腳步不穩地走出列,一副老態龍鍾之像,喟嘆道:“老臣這把老骨頭已經朽壞,若不然,老夫定要自請出徵!在半月前就隨平將軍去了!”
一句話說得是氣壯山河,然而那風吹就倒的站姿,活活讓眾人心揪了一把。
果然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還未責難,他就先推脫了。不過嘛……
“便是國公自請領命,朕也萬萬不能相允。國公為赤焰立下赫赫功勞,勞苦而功高,在朝堂上已是操心勞力,又如何能再上戰場上搏殺?若當真派您上去,豈不叫紫琉國笑話我赤焰國無人可派?說來也是朕疏忽了,國公去年就到杖國之年,本該含飴弄孫享享清福,是朕太過自私了……”
燕國公心中正叫不好,皇甫勳就直接下了命令:“自今日起,允燕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