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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說，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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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再也見不到

我的心太硬了。

藍色晨光找到我

靠在一起的以後，你的眼淚

指尖可以達到的高度

不只是靠近我。

你為什麼走這麼遠”

一首《戀歌》就按照平時那樣練習著的模式演唱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真得配合的那麼好，或者是和之前玩玩鬧鬧搞怪的節目格格不入。在兩人唱歌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所有學生老師都沒有了一絲聲音。只是聚精會神地聽著看著。

這就是初舞臺嗎？文晸佑在金泰妍唱第二段她的部分的時候，微微出神看著臺下。其實，也沒什麼特別感覺吧。只是將目光瞥向旁邊金泰妍的時候，文晸佑才更在意一些。是不是隻有合作舞臺才這樣，文晸佑不知道。

或許自己獨自舞臺的時候，才會更在意觀眾和自己之間的情感互動。此時的文晸佑，哪怕平時兩人也練習了好幾遍，但是此時此刻，聽著金泰妍壓著兩個聲調唱著這首《戀歌》時，他總覺得很刺耳。

是因為自己，才讓她如此的。

其實就算早點說出來，又能有什麼改變呢？讓一個同樣喜歡唱歌，甚至說在學校裡，除了唱歌別的其他得不到什麼關注甚至是非議的她，只因為自己一個陌生人的請求就遷就自己，這無論如何都有些強人所難了。

文晸佑不是什麼壞人，但自問如果換到對方的立場，他相信自己做不到。否則的話，明明變聲期聲帶沒法發揮全部甚至還有可能破聲，造成以後唱歌都有影響，幹嗎還一定要想盡辦法和人家比？怕比不過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對方還是一個女生，在所有人都站在自己這邊去為難牴觸的一個內向的女生時，自己卻還要這樣對待人家。微微偏頭，到了要合唱的部分。應該為了增加默契感而對視合唱的，文晸佑卻有些不敢看她。

下臺之後，道歉！沒有任何水分真誠實意的道歉。我文晸佑可以離家出走放棄一切，不要家裡的任何幫助也要做的事，最終卻需要靠這種手段壓制一個女生，這已經不是我的初衷了。

還剩最後一個小節就要唱完，只要一個和音就好。文晸佑配合著金泰妍的聲音，將最後一句歌詞唱完。笑著轉頭看著臺下，文晸佑要謝幕。突然他的笑容凝固，不敢置信地轉頭看著金泰妍。沒有伴奏，陡然提升兩個音，金泰妍再次重複唱起最後一段。

本來要鼓掌的同學，停住掌聲，卻再次驚歎起來。這就是傳統的即興發揮吧？電視上的打歌節目，偶爾也能看到這樣的情形。他們都歡呼起來，也是整首歌的第一次歡呼應援。而在角落一直坐著看臺上表演的李洙英，卻突然臉色一變，驟然站起看著臺上，連椅子倒地都不顧了，哪怕周圍的崔校長疑惑詢問什麼。

從《戀歌》前奏開始到現在即將結束的整個表演過程，沒有看過文晸佑一眼的金泰妍，此時卻將目光投向了文晸佑。無視他驚愕、詫異還有一點點無奈的眼神，金泰妍壓了整整一晚，壓了整整近兩週訓練的時間，在這次舞臺，這次表演的最後一刻，將調子提高了兩個小節，最適合自己發揮的程度。

“我配合你整首歌，你是不是該配合我最後十幾秒？別找藉口，別用理由。和我較量一下，配合的默契程度，情感的表達程度，還有你的唱功和你的嗓音天賦。”

文晸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還在唱歌，明明她只是憋了自己一眼，但是文晸佑，卻很輕易讀懂她眼神中的含義。

看著遠處站起來的李洙英，看著臺下第一次歡呼的同學，看著一邊大聲叫著卻聽不清說什麼的宋慧仁，最後看著金泰妍，文晸佑釋然地笑著，張口隨著金泰妍擅自改變的調子，高聲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