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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圖早已經將水鏡的穴道解開了,不然時間一長,對她經脈有損,兩個時辰也不過是四個小時,水鏡雖是呆不住的性子,可是卻也有方法打發,她一會一隻只數著路過的螞蟻,一會將額前的頭髮放在手中玩弄,總歸是閒不住,但這附近有人,她也只能暫時忍耐了,不過沈圖倒是沒有大礙,只是兩個時辰而已,打坐冥思之下,再睜眼時間便過去了。
這時,沈圖猛地睜開了眼睛,對水鏡道:“來了!”
“來了!”那公子也站了起來,看著馳道的西面,“秦皇車隊的前導儀仗隊已經到了!該如何做,可還記得?”
“公子放心,僕記得!”壯士忙道,“就依之前演練,待秦皇主車行至繫有白幡的松樹時,便射出第一顆巨石,以擋其去路,待其隊慌亂時,便趁機射出第二顆巨石,送他上天!對吧?”
“沒錯,沒錯……”公子低聲點頭說著,猛地回過身來,對那壯漢大禮拜下,以首伏地,道:“壯士!我韓國之再起,天下之太平,便全賴您一人身上了!”
那壯士先是被驚呆了,愣在當場,在那公子說完之後,他卻是回過神來,連忙嚇得五體投地,撲到在那公子側邊,道:“公子,您這可折煞僕了!!僕萬萬承受不起這大禮啊,您趕緊起來,時間不多了,您身子柔弱,若是再不走,等事起之後,怕是再難脫身啊!”
“好!”那公子也不拖延,道:“既如此,那在下先走一步,切記,不管事情成敗如何,兩石發後,隨即退出此地,不可停留,按照事前安排路線撤退!”
“請放心,公子,僕記在心裡了,”壯士笑道,“您先走一步,等著僕的好訊息吧!”
看著那公子的背影,這壯士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道:“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水鏡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對那公子真是嗤之以鼻,小聲道:“不能與人同生共死,只顧自己逃生,真是小人!”
“不,”沈圖搖了搖頭,“他這才是顧全了那壯士啊,若是他在,那壯士萬事之後定然無法全心而逃,若是帶著他,兩人定是都跑不掉,若是不顧他,那壯士又豈能做出這種事情?所以他先走,那壯士反而能活下去!”
水鏡咬了咬嘴唇,道:“我只知道,同伴是不能拋棄的!”
沈圖呵呵一笑,拍了拍水鏡的腦袋,笑道:“所以,你才是水鏡,而他卻是……好了,車隊來了!”
不多時,遠遠看到三十六輛車隊由西邊向博浪沙處行走過來,前面鳴鑼開道,緊跟著是清一色黑色馬隊清場,黑色旌旗儀仗隊走在最前面,車隊兩邊,大小官員前呼後擁。
這些過去之後,緊跟著便見整整齊齊的軍士方隊依次而行,六人一排,如刀削斧砍一般齊整,約有兩個千人軍陣過後,才見一輛六匹黑馬所拉的馬車緩緩而來,這馬車華蓋乃是黑紅相間,車體塗有黑漆,卻也描了金龍雲紋,華蓋四周垂下黃色綢幔用以遮陽,旁人看不見裡面人的相貌,只能隱約看見一個身影。
“這是秦皇馬車嗎?”水鏡低聲問道,“那兩個牌子上畫的是什麼鳥?”
“鳥?”沈圖看了一下馬車兩邊宦官們舉著的鏤空青銅牌,笑道,“那是玄鳥,秦國國姓為贏,贏氏先祖乃是為大舜王馴鳥獸的柏翳,而傳說柏翳原名叫大費,大費的父親叫大業,大業的母親因為吞了一顆玄鳥卵,才生了大業,所以他們贏氏拜玄鳥為祖,那鳥應該就是玄鳥了吧。”
“原來如此。”水鏡點了點頭,這是一個黑影從她頭上一閃而過,水鏡再去看時,就見一顆巨石落在了秦軍陣中!
那秦軍一個個愣在當場,不過,隨即便有人大喊一聲:“守護陛下!!”
一時間,整個秦軍軍陣動了起來!將秦皇馬車團團圍住,以肉身抵禦那滾來的巨石,儘管前面的人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