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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一提真氣,又掠過幾個屋頂,他雙耳甚靈,聽到下面某處隱隱有人在談話。他連忙斂了輕功,將身子貼在窗欞下,屏氣靜聽。
“公孫先生今日為展護衛施針,卻不知他如今情況如何?”卻是包拯的聲音。
“學生無能,只能暫將毒素鎮住及調理其外傷,卻無解毒之法。”公孫策嘆氣道。
“展護衛自從追隨本府以來,捨生拼死,落下滿身傷痛,從未有一夜的安眠。有時候本府竟懷疑自己當初是否錯了,若我沒有勸他進入公門,他也不會……”包拯深深嘆息。
“大人視展護衛如友如子,展護衛是知道的。請大人莫要再自責,若被展護衛得知,他必定心裡不安。”公孫策勸道。
展昭受傷了?白玉堂聽到此處,倒有幾分詫異。
然後,他又焦躁起來:展昭受傷了,如何能與白爺爺痛快地較個高下?但是就這麼拿走了寶劍,還顯不出我的本事。我倒不如去看他一看,瞧清楚那展昭究竟是個何等人物。
主意打定,白玉堂借了夜色的遮掩,又嗖地躍了開去,繼續尋找展昭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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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三】小兒女為昭牽心,玩心起錦鼠搶貓 。。。
房內,一燈如豆。
展昭平躺在床上,睡得不甚安穩。他雙目緊閉,眉心習慣性地微微蹙起,彷彿夢見了什麼不安的事。
屏風外,公孫嵐趴在桌上,默默地看著強打精神的包紈。明明說好了一人半晚,這丫頭卻堅持跟他一起整晚看顧展昭。自知勸不了她,公孫嵐倒了杯濃茶,推到包紈面前,嘆道:“來,喝點茶提提神。”
包紈揉了揉酸澀的雙眼,取過茶杯來一氣灌了下去,站起身來伸懶腰,到屏風後探身一看,復又回到桌前托腮坐下。
“展大哥睡得不好……”包紈輕聲說道,“明天應熬些安眠茶給他喝。”
“唔。”公孫嵐答道。
“可能在做噩夢。”包紈猜說。
“唔。”
“他太辛苦了。”
“唔。”
“你累了?去睡會兒?”包紈察覺到公孫嵐的異常,問道。
“不不,我不累。”公孫嵐直起身子來,盯著包紈,遲疑半晌,“呃……”
“你有話要說?”包紈望著他問。
“這個……”
“吞吞吐吐的,這不像你。”包紈催他道。
“你對展大哥挺關心的,是否對他……”公孫嵐小心翼翼地斟酌著字詞。
在開封府幾年,他何嘗看不出包紈對展昭的額外上心。如今年歲漸長,也瞭解一些兒女情意之事,雖一直與包紈青梅竹馬地長大,卻不確定她心中是如何想法。若包紈傾慕的是別人,這還罷了。若果然是展昭,想自己如何能跟他比?
包紈聽出了公孫嵐的弦外之音,這是在轉彎抹角地打探她是否喜歡展昭呢。包紈低頭微微地笑了笑:想必許多與她年齡相仿的姑娘,心中都有個展昭情結罷。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南俠的光華都一樣地難以磨滅,使人傾倒。從前,他是個虛幻的夢,遙遠得根本不可去碰。如今,展昭卻實實在在地活在她的身邊,她怎能不不由自主地去珍惜呢?
然而這份情意,包紈心裡清楚,卻未必是男女之情,更非盲目的迷戀。或是對心中敬愛之人的一點親近之意,與及圓夢的一份喜悅之感。
公孫嵐見她凝神細想許久,以為自己果然猜中了她的心思,心下不禁黯然。
包紈看他一臉不悅的模樣,剛要接話,卻聽得頭上一片輕響。呼啦一聲,從屋頂降下一人來。那人面容精緻,雪白衣袂輕飄。他將雙臂抱在胸前,彎了眉眼,盯著兩人輕輕地笑。
看見這樣的裝扮和行徑,包紈心裡倏地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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