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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在林梢鳥在叫
“獄長,犯人帶來了。”
王希州的太陽穴突跳,只聽鎖鏈摩擦地面之聲,在抬頭一看,那張耀眼的容顏闖入了眼底,同時也撞入了魏治明的。
獄長看了看魏治明,又看了看王希州,他們都沒有說話,一時也不知該用何言語對待來者。
錦夕自入此地之後,三餐頂多用一餐,有時也只進些米粥之類的,漸漸地,身形瘦削,臉色也益發消沉,嬌嫩的膚色和容顏,數日間殆盡,留給魏治明的是一個憔悴病弱之體。
他的心變軟了。
兩副鎖鏈銬住了錦夕的手腳,她走起來,手腳笨拙,一不小心就跌下去,匍匐在地。
“夫人……”王希州驚慌地走過去,正要扶了錦夕起來,錦夕拂開他的手,咬口牙,忍著手心的破皮之痛,儘快地爬起來。
她步步走向那個人:那個以為天下人都要以他為尊的人。
方才,她被小兵提了出來,準備到會客室去,正巧冷觀了那一場面,現在想來,才說得通,居於一室的那位中年男子為何一直待她橫眉冷對。
冷峭的笑掛在嘴角,錦夕第一次願意直面魏治明,那麼清楚,明白。他根本不是“他”,她要刺激他,就是要讓他殺了自己。在滬上的洋樓,他不是準備掐死她嗎?在江上,他不是要推她入江底餵魚嗎?
我來了,正如你希望的一樣,魏治明,我再也不要做你的魚肉,我要讓你對我恨之入骨……親手結束這一切。
“你們都出去!”魏治明終於開口了,戴著皮手套的手一揮,其他人,連同端茶倒水的獄官也一起魚貫而出。
獄長終是明白了其中原委,詫異不已之後,又與王希州欷殻Р灰眩�凹仁薔殖し蛉耍�閿植輝縊怠H糝�懶慫�納矸藎�夷母腋��狹皖懟!�
“上了也好。”王希州若有所思地說。
“為什麼?”
“說不定局長心疼了,你我也就不用提心吊膽下去。”
獄長取下帽子,撓了撓腦袋,還是不解其意。
王希州故弄玄虛地作了個手勢,獄長和他會意地一笑。
慢吞吞的脫下皮手套,魏治明摩挲著手杖,等著錦夕的到來。從她進門的那刻起,他以為他會看見一個露出可憐神色的夫人,誰知道,幻想再一次被打破。
她的骨氣似乎一直都在,而且,這次更甚。
為什麼千方百計要離開我?為什麼要對我如此狠心?為什麼?!
臉上流淌的笑容足以擊碎他那顆看似堅硬的心臟,她只許稍稍低頭,他便以夫人之身份將她迎回錦夕公館,然後琴瑟和鳴地過餘生。
難道這樣不好嗎?不行嗎?
他在心中質問了千萬遍,口中卻吐不出一個字。
“魏治明。”錦夕已經不能再近,走到那方桌椅旁,她知道這般距離最好,在近些,他會以為她有另些企圖。
“蘇錦夕。”魏治明沒有站起來,強大的力量逼迫他一直坐著不動,以凌傲姿態面對自己愛了一生的女人。
其實,誰都無法體會他對這個女人有多少的痴,多少的愛。
他如坐針氈的時候,她在幹什麼?她正策劃讓他殺了她。
蘇錦夕是原名,他可以從錦珠處得知。錦珠愛慕他,自然會把她們之間的事情說給他聽,興許,他已知道了她的往事。
她不在乎,也沒心思細究。
“你考慮的如何?”充滿了張力的聲音傳來,魏治明的眼神由上至下,落到了那一條鏽跡斑斑的鐵皮之上,心絃拉緊。
錦夕悽楚地笑,“考慮好了。”
他把她丟進這所牢固的地獄之時,就應該明白,夫妻之情,喪失殆盡。他在策劃謀害連謹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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