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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兩頭肥豬膀大腰圓,每頭都有三百斤上下,正哼哧哼哧地倚著枝葉凋零的老槐樹呼呼大睡,渾不知大限將至。
“三哥,您還擔心那小子不來摻和?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這小子去弄酒去了,他說今兒晚上的酒他包了,這會兒恐怕已到了玉華酒廠了。”陳佛生大包大攬,把薛向的話全接過去答了,惹得一旁的徐小飛和康小八直翻白眼,他倆自覺也是一方人物,卻硬生生地被陳佛生整成了醬油黨。
薛向自不會冷落眾人,拿出幾盒煙來散開,又和眾人寒暄了起來,話沒說幾句,便有頑主陸陸續續成群地殺到。
“三哥,我燕子沒別的本事,就給今兒個晚上的晚宴加個葷腥。這可是我得了信兒,立時領人到京郊漫山遍野抓的,可費老了勁了。藍豪,上貨,讓三哥上上眼。”說話的是個中等個頭的青年,留著修長的碎髮,面目清秀,正是葫蘆街一帶有名的頑主燕壘生,綽號燕子。
“上啥貨,別聽燕子瞎叨叨,也不看是啥場合。”叫藍豪的青年出言阻住了正準備解編織袋袋口的兩個青年,說罷,朝燕壘生使了個顏色。
燕壘生恍然大悟,三哥的三個弟妹在此,倒出滿編織袋的地龍來,不是找不痛快麼。
薛向也料到袋中藏的物什,招呼小晚領著小意和小適先去木器廠南側的老家屬區玩耍。小晚矣猜到定是有什麼自己不便見,乾脆地應了一聲,拉著扭扭捏捏的小傢伙和一臉不滿的小意去了。
三小去後,不等薛向眼神傳來,燕壘生便掏出一把匕首劃破編織袋,倒出二十來條死蛇來。這一堆花花綠綠的軟物,猛地出現甚是嚇人,多是大拇指粗細,二十公分左右長短,更有一條有小兒臂粗細,一米多長,也不知這幫小子是怎麼拿下的。蛇的種類也駁雜,二十來條就分作四五種,有菜花蛇,烏梢根,青蛇飆等,都是常見的肉蛇和毒蛇。這會兒的蛇都在洞裡冬眠,腸胃最是乾淨,且蛇肉本就滑膩,素有“龍肉”的美稱,卸除毒囊,料理得法,做出來的蛇羹也最是鮮美。
“燕子,好手段啊,兩三個小時就讓你掏了這麼多,若是放開手腳,你小子還不將滿四九城的蛇窟給掏空啊。”雷小天最喜蛇肉,奈何他腳粗手笨,沒這個本事,薛向幾個又不愛漫山遍野地猴爬,他老早就唸叨著想吃蛇肉,卻一直沒有機會,這會兒見了這一地大肥的地龍,臉上立時就樂開了花。
燕子正張嘴要謙虛幾句,哐哐哐,木器廠門方向傳來一陣嘈雜的巨響,必是多輛腳踏車絞在一起方有這般聲勢。薛向幾人還未動作,第一輛腳踏車就駛進院來,緊接著第二輛、第三輛……車越來越多,人自然也越來越多,且每輛車後架上必不放空,無不坐了手中提著物什的青年,木器廠大院的這溜兒空地竟有盛不下之勢。
薛向見這般擠在一處不是辦法,別說會餐了,就是站著也艱難。他招呼幾個領頭的老大各自安排手下把車子移到木器廠外停放,大院裡方才陡然空曠了不少。調理開空當後,薛向馬上安排起了會餐的準備工作。先前他就想好了,這次不同上回——事先有了準備,這次純屬事出突然,且會餐的人數還翻了倍,要像上回一般擺席面,恐怕無論如何也擺不下。不說成百上千的桌椅不好籌措,就是籌措到了,這木器廠也沒地兒擺放。所以,這次他決定舉辦箇中西合璧的晚宴,也就是弄上若干個大鐵鍋,支起爐灶,燉上幾鍋大雜燴,各自取用,也不設坐位,這不正是中餐的火鍋和西餐的自助的結合體麼。
當下,薛向就站上高臺吩咐開來。哪些人負責在這空地裡支起簡易灶臺,哪些人負責殺豬取肉,哪些人負責清除地上積雪,哪些人負責清洗菜蔬,哪些人負責備齊吃喝的器具…。。薛向根據哥各頑主圈子的出身和特長安排得井井有條。列位看官想必會問:這幫混混也有特長?那您就外道了,要知道滿四九城,不是說你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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