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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見劉援朝被擠兌的發了狠,忙打圓場道:“去老莫的事兒以後再說,等把眼下這事兒辦成了,天天去老莫都成,老莫吃厭了咱們去京城飯店,那裡可是接待國賓的,哥兒幾個也享受一下國賓級待遇。”
“別,三哥,說好的去老莫就去老莫,我劉援朝向來一口唾沫一顆釘,今晚就看我的吧。”劉援朝是打算硬挺了,如果這次丟了份兒,他們得說嘴說上好幾年,他太瞭解這幫傢伙了。
你丫要是一口唾沫一顆頂,以前我們湊得份子錢該找誰說理去,眾人心裡齊齊唉嘆。不過細想想,按這孫子的文字遊戲,說請客沒說付賬,也說得通,看來以後得小心這傢伙的話,不能再讓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劉援朝不知道幾人心裡已把對他的警報調成了紅色。
第十一章兄弟何須骨肉親
眾人見劉援朝還在死撐,並不打算放過他。這群頑主壓根兒就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雅量,倒是一貫認真貫徹落實偉大領袖“宜將剩勇追窮寇”的指示,從來是石擊破底船、痛打落水狗。朱世軍正待開腔,卻被薛向揮手攔住:“援朝,你要當兵了,這是大喜事兒。你請客吃飯也是應該的,只是你請客總不能落下三哥我吧,我和小晚三個說好,等他們放學後,去給他們買衣服,爽你的約好說,爽了小適的,她鬧起來我可受不了。”
劉援朝知道薛向這是在給自己遞梯子,他自然就順坡下驢了,他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劉援朝邊搖頭便嘆息,好似自己吃了什麼大虧,故作惋惜地道:“唉,真是可惜了,好吧,大家遷就下三哥,改天我一定補上。”
他這副倒驢不倒架的憊賴模樣,讓眾人看得心頭火氣。沒辦法,薛向開了口,他們不好再糾纏不放,只是心裡暗暗咬牙:這事兒沒完,回頭一定吃得丫肝兒顫、膽兒寒。
七人吃吃喝喝,說說笑笑,興致極高,直到小晚和小意來叫小適起來上學,方才停下。小傢伙睡得正香,神態安詳,小鼻子裡時不時冒出小泡泡。小傢伙突然被薛向叫醒,心裡老大不高興,哼哼唧唧不肯起身,小身子在薛向懷裡扭來扭去,好一陣撒嬌,然後又逼著薛向簽下若干不平等條約並答應自己以後晚上和他睡一塊兒,方才展顏,蹦蹦跳跳的和哥哥姐姐上學去了。
酒已飲盡,菜已吃殘,不,是吃完。本就不大的三個盤子被吃得顆粒不剩,只餘下碎末。這些碎末不像湯汁,可以用來拌飯。這些碎末用筷子根本夾不起來,總不至於端起盤子往嘴裡倒吧,那得多丟份兒。桌上擺了四五個酒瓶子,不光李紅軍帶來的茅臺被喝光,雷小天幾個帶的酒和薛向清晨買的也一併被一掃而光。
酒足,飯飽,話盡。幾個傢伙抬腳就想溜;薛向早知道他們的習性,出聲叫住,朝一桌的狼藉努努嘴。幾個傢伙不得不停下來,幫著薛向打掃戰場。人多力量大,用在這裡是合適的,幾分鐘功夫,戰場就被打掃乾淨。幾個傢伙搖晃著肩膀出了薛向家門,回家睡午覺去了,只有康桐留了下來。
薛向和他們六人都是頂好的兄弟,可謂是意氣相投,肝膽相照,可要說到誰對薛向最忠心耿耿,還得數康桐。康桐的爸爸康鐵柱是原215師的,抗戰時期就是主力團團長,55年掛銜中將。康鐵柱沾老師長的光,軍旅生涯一帆風順,65年就做到了大軍區si令員,可惜花紅難久、好景不長。隨著老師長的墜機,軍隊上下也是一番整頓,康鐵柱的職務就被拿掉,再後來領袖一聲批老師長的令下,康鐵柱瞬間被打落凡塵,遭受牢獄之災。康鐵柱這一進去就再沒音訊,兩年後,才通知家裡來領屍首,康桐的媽媽一時經受不住打擊,尋了短見。
康桐還有兩個姐姐,大姐康美鳳60年就遠嫁瓊島,男方也是軍中將領,康鐵柱死後,康美鳳也多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