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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壓力。

若蘭姐也在包廂裡，陪著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

我跟她的視線在空氣中碰了一下，她含蓄地朝我笑笑，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林先生。

我知道她誤會了，可是這種場合，也沒辦法解釋。

再說了，也沒必要跟她解釋，反正我跟她也不是很熟。

幾個客人也不談正事，喝了一輪酒以後，就把主意打到我們這群姑娘身上。

“來來來，各位美女也陪我們喝一杯。”一個大胖子懷裡摟著一個姑娘，端起酒杯就往她嘴裡灌。

那個姑娘我不熟，她半張著嘴，被辛辣的酒液嗆得直咳嗽，酒液順著下巴流的到處都是，卻沒一個人替她說句話。

她急的眼淚都下來了，可是周圍的男人們卻在起鬨，她哭的越厲害，他們越興奮。

若蘭姐最會看人眼色，輪到她的時候，都不用別人開口，她直接端起杯子喝了個一乾二淨，酒桌上立刻一片叫好聲。

大胖子覺得沒意思，輪到我的時候，我剛端起酒杯，他忽然道：“等一下。”

我愣住，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他把酒杯從我手裡拿走，將杯裡的酒倒出去一半，隨後拿了一瓶其他東西勾兌進去。

我不知道他倒的是什麼，心裡沒來由地一陣發怵。

“來，喝！”大胖子將酒杯遞給我，色迷迷的眼睛在我身上繞了一圈，一看就不懷好意。

我頭皮一陣發麻，端著酒杯的手不停發抖，怎麼也不敢喝。

“快喝！”見我磨磨蹭蹭，大胖子猛地一拍桌子，滿臉橫肉猙獰難看，帶著隱約的怒氣。

“林先生。”我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偷偷朝林先生那邊靠了靠，小聲喊他。

林先生伸手將我攬進懷裡，我驀地一僵，心中升起一陣怪異的感覺。

可是此時大胖子正虎視眈眈，我又不敢立刻推開林先生，只能僵硬地坐著。

“老楊，要不然就算了吧？”林先生面帶笑意，輕聲跟大胖子商量。

“算什麼算？”大胖子氣的“蹭”一下站起來，“怎麼，我現在說話不管用了，一個小賤人也能跟我擺譜？”

“老楊，話不能這麼說……”

“那要怎麼說？這話還能說下去嗎？”大胖子倏的伸手，一把揪住我頭髮將我拖過去。

我頭皮一疼，“啊”的大叫一聲。

林先生慌忙站起來想救我，其他幾個人立刻圍住他，全都在起鬨讓我必須把杯裡的酒喝光。

“我讓你不喝！敢跟我充大爺，看我不弄死你！”

大胖子強行捏住我下巴，我疼得張開嘴，他立刻端起酒杯，把酒液往我嘴裡倒。

“嗚嗚嗚……”我痛苦地嗚咽著，嘴裡立刻嚐到辛辣的味道，還有另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我死活不往下嚥，大胖子突然發狠，在我喉嚨上重重捏了一下。我疼得太陽穴鼓鼓跳動，下意識做了個吞嚥的動作，立刻喝下去一大口。

直到杯子裡的酒灌完，大胖子才鬆開我。

我一下倒在地上，渾身軟綿綿的，剛才的掙扎幾乎用光了我所有力氣。

林先生匆忙走過來，彎腰想要扶我。

我陡然受驚，猛地揮開他的手。他愕然地望著我，我狼狽地扭開頭，不敢看他。

“你陪她出去清理一下。”林先生指了指若蘭，若蘭立刻扶著我去洗手間。

一到洗手間，我就忍不住了，立刻跑到馬桶邊上，伸出食指用力摳了摳嗓子，“哇”的一聲吐出來，嗓子好像燒著了一樣疼。

身上完全脫力，根本使不上勁，我癱坐在馬桶旁邊，望著頭頂刺眼的燈光，覺得自己好像剛剛死了一次又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