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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們男人辦不了的事情,我們洛容女校就辦不了?女人就不該舞刀弄劍?你把頭遞上來,看我的劍能不能戳它一個窟窿!”
秦大江沒有馬上回答吉婷的話,而是又走回自己原來的位置,看那桌面上一雙手印依然還在,心裡很得意,也有幾分輕蔑,你們雕龍幫也不過如此,糊弄別人還成,糊弄我秦大江可不成。他重又走回到吉婷姑娘面前。
魏老四連忙接過吉婷的話說:“我對鄺校長栽培出來的門生一向是敬仰的。不僅我對洛容女校的師生敬仰的緊,我們雕龍幫兄弟對你們都心懷敬仰。彭師弟,你說是不是呢?”他也站起來,走向吉婷。秦大江撇撇嘴,走回桌子,讓他大吃一驚的是,桌面上的手印沒有,一張楠木桌面依然那麼鋥光瓦亮。怪了,這傢伙是怎麼讓手印消失的呢?他雙眼一直關注著魏老四的動作,難道他練妖法了?
坐在右手桌前的男子彭師弟,很是忠厚,在舞刀弄劍的雕龍幫裡,以拳腳功夫見長。他站起來,一迭聲地說:”誰說不是呢?魏當家的沒有打誑語。”
彭師弟說完,不去看秦大江,他和魏老四彷彿演雙簧一般分明有討好吉婷的意思,其實不然,兩師兄弟都絕非虛情假意的人,這話他們也就是揹著鄺自珍說說。事實上他、彭師弟與鄺自珍確實是同門師兄妹,只是鄺自珍與曾經的大師兄,現在的雕龍幫幫主吳育奇有那麼一些說不明、道不清的陳年舊賬,至少魏老四和彭師弟是知道的,大師兄本來是要娶鄺自珍的,後來師兄遠走暹羅國,帶回暹羅國的公主,就因為這事情,兩人鬧翻了,師妹在洛容小鎮隱姓埋名多年,當她重新在江湖上走動,韶華已過,大家都已經不再年輕,魏老四和彭師弟一提起師妹鄺自珍,就覺得大家都欠了師妹一點什麼,故而言語間多有恭維,彷彿多說一些甜言蜜語,就可以把師兄虧欠下的情債一筆勾銷。
秦大江沒有理會彭師弟,眼睛盯住魏老四,溫言細語地說:“魏當家,你這話丟男人份兒了,她們女人嫁人才是本分哩。江湖嘛,男人的江湖。有女人摻合的江湖,就會變得惡俗不堪。”
吉婷老師怒不可遏,終於跳起來大罵道:“都是萬豔紅那個毒貨,讓女書流傳在外,讓我們來收拾。不然,我哪裡有性子在這裡聽你們男人胡扯淡。”
“背後編排學姐的不是,不會是你們鄺校長鄺自珍教導的吧?” 魏老四一本正經地說。“講老實話,她現在隨男人在關外殺敵、報效朝廷了,讓我魏老四佩服的很啊。”
吉婷老師未及回答,裡面雅間的長廉子被撩開了,宦小宜衝出來。“你為什麼要罵我媽媽?為什麼罵我媽媽?”她雙手叉腰,走過去,直面吉婷老師。孟禧祿緊跟她身後。
吉婷老師被鬧了個大花臉,嗆得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你是萬豔紅的女兒?”
宦小宜說:“不錯,本姑娘不僅是萬豔紅的女兒,也是宦志誠的女兒。”
吉婷老師氣焰被消去許多,低聲嘆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秦大江覺得有趣,走到宦小宜身前,“小小的女孩兒,那裡學來的刁蠻,把個女校的廖老師都招架不住?她是你的前輩哩。”
宦小宜想也未想,一個側身,化手為劍,半招“鳳舞”騰空橫掃出去,秦大江身形一晃,躲開了,同時回手來抓宦卻沒有抓住,禧祿插上來,把宦小宜護住了,秦大江沒有多想就朝禧祿欺上去,禧祿不停地後退,同時以手做劍,快捷無論地撫在秦大江的鼻子上,正是禧祿和宦小宜天天在家練熟了的招式。如果那手是劍的話,秦大江的鼻子肯定是沒有了,這一下大出秦大江的意料,舒展雙臂,才要拿人,魏老四搶步過來,把他與孩子們隔開了。秦大江這臉丟大了。他站起來,雙手舉起,望著落在一米開外、笑嘻嘻的宦小宜,握成大拳,指關節嘎嘣作響,心裡恨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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