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4/5 頁)
女人聞聲轉過頭,卻不料,映入商以嬿眼簾的是蘊含水氣的一雙眸,那樣子,分明是哭過。
利落關上門不讓外頭瞧見裡頭的模樣,商以嬿皺著眉快速走近,“怎麼了?”
就像小時候商以範千萬遍將她護在身後那模樣,如今時空錯置,換她將商以範摟著,學著小時後那般,拍著她的被,輕輕和她說:不哭,我在。
人都是這樣,一個人哭,哭著哭著就停了,最怕這時候哪個有心人一句親切炙熱的問候,好不容易築起的高牆轟然而倒,城內的悲傷傾瀉而出,再也難抑。
商以範哭,哭得毫無形象,好不容易情緒平息了一點,她才柔聲問:“發生什麼事?誰欺負了妳?”
聽到她的問話,商以範想到傷心處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咬著下唇,難以言喻。
她牽起商以範的手,拍拍她,像是鼓勵,“沒關係,妳慢慢講,我聽。”
終究是妹妹親,也沒什麼好不講的,商以範抽抽噎噎地道:“路峋,好像、好像……”
“嗯?”
“外遇了。”
輕輕三個字,她只覺得在心中頭下一個震撼彈,激起的漣漪怔得她一時不知道該講什麼,是不可置信還是隱隱有預感?
商以範和路峋結婚幾年了?四、五年。
路峋在婚前是個怎樣的人?放蕩不羈、風流倜儻。
路峋在婚後是個怎樣的人?愛妻心切、戀家眷妻。
路峋是個怎樣身分的男人?英俊瀟灑、浪漫多金。
他寵了商以範四、五年,給商以範一個美好的婚姻、一個完美的路先生,以一個富有企業家的妻子而言,獨寵是不是顯得太奢侈?
她突然覺得口舌乾燥,喉頭幹得一時間開不了口。
揪緊的拳頭鬆了鬆,拍拍她的肩頭,安慰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又有何用?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言論罷了。
出口到嘴邊,只能問她:“和我說說詳細情形,不要遺漏。”
原來,再過幾個禮拜就是商以範的預產期。
孕婦情緒總是比較不穩定的,最近商以範總是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和路峋發生爭執,路峋輕哄、安撫、讓步、忍耐,到最後終是不耐了,想想他一個萬眾寵愛的天之驕子,何曾為一個女人低聲下氣至此?
每個人都有自尊,不巧,作為一個人生勝利組的路峋,自尊又恰恰比別人高了不只一點。
那天晚上他們在臥室爭吵,他負氣甩門而去,她在房內又是洗澡、敷臉、保養,和寶寶說話,所有流程做完了氣也消了,看了時間卻發現男人還沒回房,心知有愧,是自己無理取鬧了,便躡手躡腳要到書房找人。
可是翻遍了整個大宅,也沒看見人影,叫來管家問話。
“路先生一小時前開車離開了,走前有說今晚不會回宅第。”管家是這麼說的。
她更加責難自己了,這是第一次他氣到家都不回。
讓人心驚的是接下來幾天,他恭候有禮卻親暱不再的態度,他們睡同一張床、同桌吃早餐、他偶爾會和肚裡的寶寶說話,好像跟以前一樣,卻又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冷暴力,冷得她如置身冰天雪地,好像以前的寵愛都是南柯一夢。
他是真的生氣了。
她試圖道歉、討好,而路峋僅是不耐煩和她說:“以範,我最近真的很忙,乖乖的等寶寶出生,好嗎?”
這樣的語氣又要她怎麼能說不好。她點頭,他似乎覺得這件事就這樣解決了,又轉過身處理公務,卻沒看見她的委屈。
她試著不讓自己想東想西,專心待產,卻在那天,那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知道了她一輩子都不願聽到的話。
一如往常,午後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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