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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鑲蹙了蹙眉,這個調調聽來真是甚覺古怪,可又沒個理由因此發她的脾氣,稍後回了宮將她摁在榻上,才讓她知曉何為謝主隆恩……
鑾駕在甘泉宮外停駐,宇文鑲抱了那單薄的小身子便是急不可待的大步入了寢宮。
這原先空置的宮宇已是粉飾一新,佈置妥當。便是直接將她擱在了那雕雲金絲軟榻上,那新鋪的明黃錦被甚是晃眼,她暗罵了一聲皇宮就是俗氣。
平公公自然是領了眾宮人退了出去,還很善解人意的掩了宮門,並讓那一眾宮人都遠遠退到了百步開外的廊下。
偌大的宮室頓時寂靜,讓冢宰一陣後背發麻,而那瘟神已是毫不磨蹭的便來撥她的外袍。
她忙指著窗外那萎靡的日頭,沉痛的道“白日宣淫,有損皇上清譽啊!”
可宇文鑲哪聽得這些滑溜的碎話,便是不由分說的掀開了她的衣襟,可手間卻剎時一顫,驚見她胸口所裹的雪白絹帶已是被沁出一片血紅,血跡潮溼,顯是剛剛沁出。
暗暗心疼不已,這受了重傷,還敢這般死死裹著,何時才能痊癒,忙是小心的拆了那絹帶……
可看見那鮮紅的箭傷,更是後怕不已,那傷口靠近心口要害,若再偏一點,她定早就沒了命了,眼下傷口都仍在沁血,也不知她剛是怎麼撐著與他費了那麼一番唇舌。
還是待她傷好了,再放縱的懲治一下這個讓他擔心得就快斷了氣的心肝寶貝,這般想著便是將傷給她包紮妥當,拿了一件他的寬大中衣給她穿上,讓她躺下……
龍榻上鋪墊錦被都是新置,蓬鬆的鵝毛錦被蓋起來頗為輕軟,還以雅香層層燻過,很是催眠。
冢宰早已痛乏,想來這新帝定是被她那一句“白日宣淫,有損清譽”勸住了,眼下也沒有立即讓她侍寢的意圖,緊繃的身板輕鬆下來,眼皮便是打了架,傷口的疼痛襲來,就那般昏昏的睡了過去。
宇文鑲見她呼吸倒也還算平緩,微微鬆了口氣。細細端詳於她,長睫若羽,櫻唇微翹,原來她睡著了是這麼個乖巧可愛的小模樣啊。
這位新帝也顧不得什麼有損清譽的勸誡,忍不得解了自己袍服,輕手輕腳上了龍榻,也進了那錦被之中,將她那玲瓏嬌軟的小身子小心的輕攬進了懷裡。
她髮間的淡香在他鼻間縈繞,引得他熱血澎湃,極想在那一身玉肌上肆意的處處烙上他的吻痕,再將這小身板狠狠的吞嚥下腹,揉進骨髓。
可即便心裡洶湧的喚了數遍的心肝寶貝,卻不捨妄動半分將她吵醒,生平第一回覺著上天有眼,能讓她還好好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九十二 斬被
宮室裡那般寂靜,倒是讓守在宮外聽了半晌牆根兒的老平感覺意外了,雖皇上沒有明說,可老平也早已從皇上的言辭間,敏銳的知曉了那冢宰其實就是那獨孤王妃,還激動得抹了半宿的老淚。
原以為皇上那般思念成疾,此時該是一舉拿下,拆骨入腹,以解相思,眼下怎的沒有半點錦被翻滾的聲響呢?
唉呦,皇上倒是拿出幾分行軍陷陣的果決來啊?不在床榻上拿出真男兒的本事,如何鎮得住那敢抽大周龍骨的“叛賊”……
老平正這般替皇帝著急,卻見前方步來了談笑風生的一行人,居中那個一身嶄新華服的正是那即將坐上皇后之位的程碧芙,而她旁邊的是那弒殺了先帝的程扈和他的正妻李氏。這是按捺不得,全家前來遊覽皇宮來了。
老平暗暗一憂,這程碧芙脾性嬌縱善妒,要是看見那龍榻上相擁而眠的情形,定是免不得一番哭鬧。若是被他們發現冢宰是女子就更是不知會鬧出什麼樣的大風浪啊?
眼看那一家三口步了過來,老平忙是上前躬身上前,行禮請安……
程扈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