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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胞哥哥,前往玉虛觀為她父親和將士們祁福,卻是被裝成道姑的齊國細作引到後院,五花大綁,並堵口裝進麻袋扔上了馬車。
一路顛簸,那些齊人也只給他們很少的食物和水,到了齊國後,便將他們扔進了一處潮溼幽閉的囚室。
當時,母親本已有病在身,一路折磨更是加重了病情,那些狠心的齊國人不但不給湯藥,連一滴米湯都不願給。
他們三人甚至喝過那些從石室縫隙中滲出的汙水保命,那是一段飢寒交迫而充滿恐懼的日子。
而其間還來了一位被喚做肖太后的華貴婦人,對她母親大肆羞辱,還說什麼“誰讓獨孤石不願退兵來換你們回去?你們今日的遭遇都是獨孤石所害!不過,哀家不會殺了你的一對兒女,而是會讓她們去為奴為婢,受盡屈辱!”
她母親那時已是病痛交集,氣息奄奄,她抓著那肖太后的袍角,痛哭著哀求,“我去為奴,你找大夫救救我孃親!”,那肖太后卻是冷漠的將她一腳踹開。
她尤記得她母親臨終前,對她與她哥哥說“不要怪你們父親,他定比我們更痛苦……你們父親也定會來救你們的,你們要努力的好好活著!”……
她痛哭著答應,而她哥哥卻是沉默不言,她知哥哥正是因此深恨了父親……
那段在齊國的日子,她不願回想,不是因為飢寒交迫,痛苦不堪,而是因為失去了那溫柔善良的孃親。
只是沒想到齊國的囚室坐過了,還要再嚐嚐這周國的牢獄是個什麼滋味。
冢宰拉出那系在頸上的那隻父親所送的白玉哨,輕輕撫過那溫潤的哨身,母親臨走前對他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要他們努力的好好活著。
“爹爹,孃親,我會好好活著的!”
她淚水潸然而下,將那玉哨放到唇邊,吹出一聲如同鳥叫的奇異清鳴。
她想,父親、母親在天上興許也能聽見吧……
……
躺在那乾草堆上小憩片刻,昏昏欲睡間,忽聽外面傳來甜柔的語聲,“這些酒是本宮父親令送來慰勞你們的!你們看守重犯辛苦了!”
“謝韋貴人!”……
隨後便聽一陣門鎖響動,竟是見那華服高髻的韋婉如推門而入……
韋婉如看見那一襲月白衣袍的公子,杏眸頓時溢滿了眼淚,上前拽了冢宰胳膊便朝外拉,小聲焦急道“快些跟我走!那些迷藥也撐不了多久的!”
冢宰瞥見,那些守在門口的獄卒竟都已癱倒在地。韋婉如竟是冒這般大險來救她,冢宰心下分外感動,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韋小姐倒確實是個純真性情的好女子……
未作猶豫,隨韋婉如從側門奔出了天牢,繞進了天牢外的一條僻靜的小巷,韋婉如落淚輕聲哽咽道“公子快走吧!我得趕回去了!”
韋婉如這般說著,杏眸中卻難掩憂傷與不捨,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了?可只要公子安好,天涯海角那又何妨?
冢宰擔憂道“可你如何交待啊?”
“放心吧!我大姐已失了寵,而那皇帝眼下很寵我,我那父親定是會保住我的!”
韋婉如說著便是轉頭離去,可走了兩步,卻仍是忍不得回頭相望,淚眼朦膿間,輕聲哽咽道“今生與公子無緣,只盼來生!”
接著,便是淚水傾然,不能承受一般,提著裙角,飛奔離去……
冢宰怔了一怔,只能默默道了一聲“多保重!”……
冢宰思量眼下這都城是不能留的,可要離去,也只有等明早開了城門,才好想法子混出去,只要出了都城,再去找裴二孃那些綠林兄弟幫忙前往關中,便可安然。
而眼下得尋個地方藏身,本是想去找蘇離的,可思量,她這驚天的叛賊逃了獄,定會掀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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