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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一唯想起來曾經在大學時期的時候柳雲江的身邊也曾有過一個人,只是後來這個人消失不見了。
柳雲江一輩子其實也就只愛過那麼一個人,從最年輕張狂的歲月到如今一切都已塵埃落定,近十五年的時間他也只愛過那麼一個人而已,只是他太傻,醒悟的太晚,等到他明白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他最愛的也最愛他的那個人弄丟了。
所以他才不想讓祁容走上和他一樣的道路。
孔明棋的離開註定是無法挽回的,可霍一唯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人還活著,又有什麼是不能挽回的呢。
「祁容他——什麼都不懂。」柳雲江像是知道霍一唯已經醒了一樣,站在窗前看著窗外說道。
霍一唯並沒有回答,等著柳雲江繼續說下去。
「祁容十二歲沒了父母,祁老夫人你也見過,她根本不可能告訴祁容什麼是愛,什麼叫作愛。更不要提如何去愛了,祁容和祁雙更像是她精心打造的兩個工藝品一樣,是她的資本,而不是她的家人。」
霍一唯依舊沒有說話,垂眸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好像柳雲江就像是一團空氣一樣引不起他任何重視。
「你們兩個是最合適的。」
說到這兒,霍一唯終於忍不住了,他抬頭看著柳雲江,滿眼的嘲諷,「你憑什麼這麼說?」
柳雲江也轉過身來,「憑我認識你,也認識祁容。祁容他就是個傻子,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人搞不清楚,喜歡上誰了也搞不清楚,誰對他好他看不明白,誰對他不好他也跟瞎了一樣。」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霍一唯肯聽柳雲江說下去,是看在以往他們有交情的份上,但勸著他像以往一樣對待祁容,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柳雲江的眼睛裡有霍一唯看不懂的滄桑感,柳雲江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似乎是想摸一支煙出來,但最後又放棄了,只是拿著一個已經被磨得掉漆的打火機在手裡打轉。
「這對你好,對他也好。」
「我不覺得這對我有什麼好處。」霍一唯乾脆利落地說道。
柳雲江對霍一唯不善的態度並不在意,「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最適合你的人是祁容,而祁容這輩子也非你不可。」
「柳董,我想要休息了。」霍一唯說道,哪怕現在他被柳雲江的話搞得快要氣炸了,但面上依然維持著應有的風度。
柳雲江看著霍一唯這副謝絕見客的模樣,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祁容,祁容那張艷麗漂亮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情緒,但那雙晦澀不明的眼睛——實在是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
「那我就走了,你好好休息。」柳雲江說完就離開了。
霍一唯背對著門口躺在床上,面色陰沉,心裡還有一陣又一陣地委屈不斷席捲而來。
「來了?」剛一出門,柳雲江就似笑非笑地沖祁容打招呼。
祁容點點頭,皺著眉頭說道:「你為什麼要對他說那些?」
柳雲江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嘲諷,「你自己心裡想要的是什麼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但不需要你說這些。」
柳雲江上前一步,拍拍祁容的肩,語氣中全是無可奈何,「你啊——別總是這麼想當然,人是會變的,也是會走的。」
說完柳雲江就走了,他的天星娛樂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最近一段時間趁病偷懶的霍一唯和心不在焉的祁容讓他的工作量劇增,整天呆在天容讓他都沒什麼時間去打理自己的公司了。
該說的他都說了,該做的他也都做了,至於這兩個人最後要怎麼走,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沒緣分,那也強求不來。
陳意哲最後被判處了故意傷害罪,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