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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萬一他們打起來怎麼辦?”
“打起來?”
宋長瑛想了想,裴端雖然有殺心,但應該是打不過許營一個會武藝的,許營人心善,多半也不會下死手,應當無事。最多是屋裡桌椅恐怕要遭殃。
“若是打壞了東西,公公會出錢賠的,安心。”
月環:“……”
他們是在擔心裴掌印會殺掉許營啊!
那邊許營領著裴端進了屋子,就盤腿坐在凳子上。
見他沒有離開的打算,裴端不悅道:“許兄弟這是要同我睡一間屋子?”
“啊,那不然呢?”許營指了指窗外:“那頭兩間屋子,是月環姐和採菱姐的,旁邊的是瑛姑姑的,都是姑娘,您要是覺得委屈您了,就收拾收拾去那大街上找間客棧。”
裴端只聽他說隔壁就是宋長瑛的屋子,便牙關緊咬,又問:“你說旁邊那間屋子,是宋長瑛的!”
許營一拍桌子,喝道:“喂!誰準你直呼姑姑大名了!我知道你不是個好人,裝出一副文弱的樣子騙姑姑心善,我今晚看死了你,要是敢做什麼,別怪我不客氣!”
他又罵了幾句,可裴端一句沒聽進去,滿腦子只是宋長瑛居然同許營住這麼近,被壓抑著的毒火猛然竄起來,燒得他眼紅。
“好啊。好得很!”
他在京中一日日守著,派人暗中保護,卻平白為他人做嫁衣,讓她跟許營這前世未成的情人又混到一起去了。一個兩個好似狗皮膏藥,怎麼也趕不走,早知如此乾脆通通殺掉算了……
赤紅的眼盯著他紅腫的手背,彷彿要將許營戳出個洞來。明明是個看著再文弱不過的公子哥,許營卻不由寒戰了一下,強撐著沒露出懼意。
回來的路上天上還只是打旋的小雪,到晚上入睡時,落勢俞大,雪聲簌簌,紙窗外猶如銀月朗照。屋裡點上碳火,隔絕了寒風,便是融融暖意。
睡意正倦濃,聽得門被輕輕推開,微微的吱呀聲拉得極長,過不到片刻,就有身影擋住窗外雪光,伸出隻手替她掖好了被角。
“公公半夜不打招呼就闖進來,恐怕不大好吧?”
宋長瑛沒睜眼,但嘴角微微噙笑。
應當是不生氣的。
他便底氣足一些,將頭靠在宋長瑛手側。
“是姑娘自個兒不鎖門的,引狼入室,怨不得旁人。”
女子終於抬眸瞧他。
他跪在榻邊候著,垂首在自己手邊,繫帶掐出一截柔韌的腰身,纖頸白皙,烏髮披散,像是被簷下積雪壓彎了花枝的芙蓉。
宋長瑛伸手去摸他頭,順滑的髮絲從指尖流瀉,手感極佳,過一會,卻見他腰身微微顫著,眼尾溼紅。
怎麼又哭了……
她心裡暗歎一聲,半坐起來,拿了帕子擦他臉上的淚。
“我又沒惹你。”
裴端不說話。
“快些起來吧,冬夜裡跪在地上,你骨頭倒受得了?”
“已習慣了,不礙事。”
說的是宮變以後,皇帝為了應付狗急跳牆的貴妃一脈,可謂日日操心,加之裴端和婉貴人暗中下毒,脾氣暴躁得很,連著他這個自小貼身伺候的內侍也要時常被髮落,像這樣一跪就跪上幾個時辰的事是常有的。
不過這樣折辱裴端的人,都已經死乾淨了。
他仰起頭,抓了宋長瑛的手,眼睫卻不敢對上她眼神似的垂下。
“離京數月,姑娘可曾想過我?”
宋長瑛一時頓住,說實話,起初還是會想起來的。不過她一向不為難自己,有本事放下,忙著忙著就不在記掛了。
“你先起來吧。”
她避而不答,裴端便鬆開她的手,偏過頭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