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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星期沒下樓了。”
易哲慎轉過走廊,走到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在門口時,他遲疑數秒,才敲開了門。
房間裡光線昏暗,只開了一盞小燈。鬱明子坐在窗前那張藤椅上,身上穿得很齊整,還化了淡妝。
就像是鉛筆勾勒出那麼一個單薄的輪廓,看起來很憔悴。
聽見門口的腳步聲,她回過頭,隨即站起身:“姐夫,你回來啦。”
笑容溫淡而家常,彷彿在他們之間,這種情形已經演練了千百遍。
即便事實上,他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四個月前,這裡也是他第二次來。
易哲慎在門口的沙發上坐下,看了眼她的腿:“保姆說你傷口還在疼?”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鬱明子滿不在乎,步子極慢地走過來。
燈光下,她走路的姿勢儘量自然,卻仍能明顯看出僵硬。
她是要強的女人,剛截肢的那陣,為了儘快習慣假肢,讓自己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傷口被磨得血肉模糊也不在乎。
鬱明子去旁邊簡易吧檯給易哲慎倒水。
易哲慎說不用。
鬱明子只得訕訕放下手裡的杯子,在對面坐下。
“這麼晚了?有事要出去?”易哲慎打量她身上齊整的服裝。
鬱明子搖頭,平淡回答,“因為不想你跟我提離婚的時候,穿的太隨便了。”
她並不笨,都猜到了。
“明子,很抱歉,當初說好要照顧你一輩子,原諒我無法繼續履行這個承諾。股份,基金,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補償你。”
鬱明子聽了思考了一會,異常平靜地站起身,微笑:“給我半小時時間,讓我把條件考慮好,再答覆你好麼?”
*
鬱明子進去裡面臥室。
易哲慎留在外間,一支接一支地抽菸,末了,將手機拿出來開機。
早晨和橙橙見面後,他全副心思都放在女兒身上。
現在一開機,許多封郵件和簡訊湧進來。
他簡略瀏覽完,然後靠在沙發靠背上,閉上眼,腦子裡全是往事在湧動。
時間倒退回到四年前。
行賄門的事彷彿一枚導火索,一。夜之間,各種壞訊息接連不斷傳來。
天堃上下人心惶惶,連高層也在暗暗觀望。
易哲慎有想過暫且緩兵之計,先應付餘家,再找個合適的時機跟簡兮解釋。
卻又明白:在這個局中,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只有一個簡兮,註定要成為棄子。
他和餘愷筠交往的過程非常順利,隔三差五見個面,打球,或者在一起吃飯。
他刻意地掌握好節奏,不想和餘愷筠發展得太快。
他要把這個時間拖長一點,這樣可以給天堃贏得喘息時間,簡兮也可以在他身邊待久一點
。
哪怕世界末日終究會到來,在這之前,他也想讓她快樂地過。
粱令楷提醒他:“現在是關鍵期,餘家不是傻子,不能讓他們發現你在敷衍mandy!你要抓緊離婚,省得以後麻煩!”
“我本來可以和她過一輩子,現在只想多留她幾天,行不行?梁總!”他從沒這樣對粱令楷動過怒。
粱令楷哪受得了他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講話,摔門就走。
臨走前怒氣衝衝丟下一句:“你現在留小兮越久,分手的時候她就會更傷心!既然不想她受傷害,就趁早給她一筆錢,讓她下半輩子過得衣食無憂,這樣對大家都好!”
做出決定的那一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工作日。
易哲慎站在曼哈頓天堃總部的天台上,看著下方渺小如螞蟻的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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