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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楚言清對晏祁的懼怕,早已在這幾年中無止境的折磨中深入骨髓,這是他半年來第一次見到晏祁,而每次見到她,他都止不住的害怕,腦海中迴圈往復著這些年他被她折磨的各種畫面,像一個噩夢。
田眉兒見晏祁來了,卻是驚喜不以,踉蹌著身子靠過去,紅著眼,一副泫泫欲泣的模樣。
&ldo;殿下,您要為眉兒做主啊!&rdo;
&ldo;眉兒路過此地,見到小公子便好意來看看,卻不想撞見了容煙違背世女的命令私下裡給小公子送東西,又不慎被兩人發現,他們怕眉兒向您告狀,便動手警告,容煙是世女身邊的奴才,眉兒哪敢對他動手啊,只顧自保,拉扯中眉兒卻不慎打到了小公子的臉,卻惹惱了他們兩人,便推倒我在地上,又拳腳相加。&rdo;
一番話下來,儼然是惡人先告狀,顛倒了是非黑白,田眉兒腫著一張臉,一副受了委屈卻不敢言說的樣子,卻不知此時的樣子醜的有些滑稽。
晏祁略略勾唇,神色似笑非笑,驀地讓田眉兒心頭一涼,有些心虛,難不成世女看見了什麼?卻想著反正她也十分厭惡這對父子,哪怕她看見了什麼,也不會幫那對父子的,這樣想著,田眉兒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容煙看著此情此景,面如死灰,咬牙&ldo;噗通&rdo;一聲就跪倒在地,視死如歸道:&ldo;主子明鑑,一切都是奴侍的錯,主子切莫怪罪正夫和小公子。&rdo;
當初他家逢巨變,初入王府,無依無靠,若不是正夫百般照顧,又給了他十兩銀子讓他給重病的母親治病,只怕他早已不堪重負,隨母親去了,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
&ldo;容煙,這麼多年,殿下雖未給你名份,卻也不曾虧待過你,你怎麼能這般吃裡扒外呢…&rdo;
田眉兒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眉梢眼角卻是掩不住的得意,哼,小賤人,這回看你還有什麼本事能倖免於難。
名份?難不成這容煙也是原晏祁的男人?聽了田眉兒的話,晏祁的目光又瞥過神色各異的三個男人,她的神色更冷,呵,這原主倒是個風流的主。
身前的田眉兒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大多都是些虛偽陷害的話,晏祁挑眉不語,呵,這田眉兒也是聰明,可她不是瞎的。
&ldo;把他給我帶下去,杖責三十,罰俸三月。&rdo;
再不拖延,指著田眉兒,晏祁的聲音平淡的像在討論今天吃什麼一般。
田眉兒的得意之色僵在臉上,怎麼可能?世女怎麼會不幫他反而偏袒這兩個賤人?
這番意料之外的處置眾人都驚呆了,半晌都沒人動,只有一直跟著晏祁的黑衣女子應了一聲,極快的有了動作,走上來便鉗制了田眉兒,拖著就走,動作乾脆利落,毫不留情,力道大的讓田眉兒疼的眼淚瞬間就出來了,死死的盯著晏祁,滿眼不可置信。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世女殿下怎麼罰了眉主子?
&ldo;殿下,殿下,眉兒做錯了什麼阿,殿下,是這個吃裡扒外的奴才,他一直背著你偷偷接濟楚言清和那個小野種,你忘了嗎?&rdo;田眉兒在那黑衣女子的野蠻鉗制下不斷哭喊著。
在場的眾人,無不驚訝的看著與從前截然不同的她,一片死寂,楚言清聽到&ldo;野種&rdo;二字,一下子氣的全身發抖。
&ldo;放肆,你說誰是野種?你…你…&rdo;
鳴乘看著主子愈發不耐的表情,徑直一掌就劈暈了他,世界終於清淨下來。
晏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沒有做聲,目光略過氣的滿臉通紅的楚言清,又瞥到了縮在他懷裡小人兒。
小人